正文 楔子(2 / 2)

花麗君被季名揚的盲目指責,委屈得痛心疾首,痛徹心扉……

但她始終都壓抑著那早就溢滿眼眶的澀淚,倔強的不願讓它流下。

“哈……哈……王爺,我與這男子素未謀麵,王爺你竟說我與他有奸情?難道王爺你不覺得很荒謬嗎?”花麗君指著眼前白麵書生,他莫名的出現在她房間裏,根本連他姓什名誰都不知道,竟說她與他私通?

簡直荒謬!荒天下之大謬!花麗君為這荒謬忍不住冷笑起來,她的笑聲令柯妙妙有著莫名的心顫。

“你還有顏麵在本王麵前笑,勸你不必再做戲了,為何他會衣衫淩亂的出現在你的房間內,王府守衛深嚴,難道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自己有本事闖進王府,而且還可以做到不動聲色,就算三歲童孩都不信,還有,要不是你與這奸夫有苟合之事,那為何讓妙妙看見後,你要傷害她,以至害死她腹中胎兒。莫非妙妙她喪盡天良,連自己的骨肉也不要,故意傷害自己來加害於你嗎?花麗君,你不覺得自己很無恥嗎?”季名揚怒火狂澆,眼冒金光,狠不得一口將她吞進腹中。

“我……我不知道。”其實事發到現在,她腦子仍很混亂,十分迷惑不解。

她不明白這位白麵書生為何會突然出現在她房間內,不明白他為何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也要陷害她,任誰都知道無故認罪,他最後也隻會是死路一條。

同樣,她更不明白柯妙妙為何會突然在她房中滑胎,記得當時她連柯妙妙的衣角都沒有碰到,為何一口咬定是她下的毒手呢!因此,她唯一肯定的便是,柯妙妙有心說謊,顛倒事非黑白陷害於她,因為事發經過與她口中所說大不相符。

“不知道?……”季名揚霍然間蹲下身,一手扣住麗君的下顎,強逼麗君與他對視。

“唔”麗君的下顎被季名揚捏得吃痛地低哼一聲,倔強的微微輕啟唇瓣,艱難地出聲說:“王爺,就算死,麗君也不會認罪的,麗君決不承認這不白之冤!”反正她花家都經已家破人亡,連她的丈夫,她唯一的親人都不願相信她,獨活於世上已毫無意義,現在死又有何懼,她寧願一死以示清白。

“你...”季名揚聽著花麗君寧願死都不肯承認自己有錯,突然間怒發衝冠,麵色如灰,狠狠用雙手將花麗君從地上抽起,然後“啪”一聲一掌摑在她臉頰上,仿佛用盡他全身的力氣。

接著,她的身體極像輕燕一樣迅速飛躍而起,飛到半空之中瞬又急轉直線墜下。最後摔倒在地上悶哼一聲,嘴角吐出一大口鮮血。

頓時,花麗君感到一種錐心的疼痛鋪天蓋地地襲來,全身像碎裂一樣,然後又漸漸的麻木起來。

當場除了季名揚外,所有人都忍不住重重的倒吸一口氣。

“小姐...小姐...你怎樣?”亮亮快速撲到花麗君身邊,看著她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一身狼狽不堪,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周處不是磨破皮便是一大片淤清,還有幾處傷口鮮血直流。

她伸開一雙顫抖的小手輕輕將花麗君扶起,生怕弄痛她,小心翼翼地將她扶靠在牆邊上。

內心卻同時狠狠的責怪季名揚的殘暴,冷血,無情。

此時,季名揚卻對花麗君身上的傷視若無睹,鐵著臉再次逼近,冷冰的淡淡出聲問:“你到底認不認罪?”

花麗君氣弱地抬起頭,望著季名揚冷漠的眼神,尖銳得像荊刺一樣刺進她的心,一種無法言喻的痛,比駕馭在肉體上的疼痛有過而無之不及。

“不管王爺你相不相信,反正我是沒有這麼做過,為何你總不願意相信我,那怕是唯一的一次,你是我的夫君,為什麼連你都不肯相信我是清白的。”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吼出來,以至連稱謂及禮儀都全忘卻,才對她的王爺夫君用“你”“我”相稱,隻是這僅有的餘力換來如絲的聲音聽在眾人耳中卻顯得那樣的軟弱無力,悲哀可憐。

“本王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再不坦白認罪,莫怪本王無情賜你一死!”季名揚內心突然一滯,眸中掠過一絲憐惜,差點被眼前一副委屈楚楚可憐的花麗君打動,隻是及時一想,這事證據確鑿,目光又再次變得暗沉起來,終是再次無情出聲道,語中又再充滿著騰騰的怒氣。

“王爺,你既然不相信臣妾,就賜臣妾一死吧!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他的夫君一心想她死,她允了他便是,無謂這樣苦苦糾纏下去,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哼,你以為本王不敢殺你嗎!”接著便聽到他大聲地吼:“管家李鵬聽命,本王賜花王妃毒灑一杯,明日午時執行,不得有誤。”

花麗君痛苦閉上眼,淚無聲地滑落,十年了,不經覺間便過了十年了,每次當她回憶起這一幕之時,心始終無法製止地抽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