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鍾毓宮的葉淩在並沒有直接出宮,而是在後宮各種宮門前繞圈子,原因很簡單——她非常可恥地迷路了。
這是葉淩在第四次路過青鸞雙飛石雕時,葉淩終於承認了這個可恥的事實——用可恥來形容,隻是葉淩認為作為一個上過殺場的兵居然分不清東南西北,若在戰場上,豈不是會把敵營當成自己自己的大本營麼!實在是太丟臉了!
對著栩栩如生的青鸞,葉淩隻得長歎了一口氣,一仰頭才發現這坐宮殿的門牌上似乎還刻有字,盯了半晌才依稀認出是雙鸞殿。
鸞鳳和鳴。
莫名的,葉淩的腦中想到這四個字,而在皇宮中,能用得上這四個字的……葉淩想了想,自葉嘲笑笑,並不是所有的宮殿名都像皇太極的關雎宮一樣,是為了所愛的人而特意命名的。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找到繞出去的路。
翻身跳上宮牆上,瞧見西南向百來步之處有一高塔,葉淩看了後先是一愣——她也算是自小在這皇宮裏跑著長大的,卻不知這皇宮中還有高塔。不過葉淩也未多作糾結,皇宮裏的事她一外人當然是知道的不清楚啦。
跳躍幾步用輕功飛上塔樓,視野頓時開朗起來,整個皇宮都在眼下,不過,在這塔上看得最清楚的地方還是雙鸞殿——尼瑪,清楚到連茅房都不放過!
好變態的觀察或者是監視!
葉淩在心裏打了個哆嗦,轉而研究出宮路線時才發現這塔雖在西南角,可西南角正是死角,距宮門最遠;而若要用輕功直線飛出宮牆……葉淩抬頭看了看這青天白日不得不放棄,她還不想被皇宮守衛射成馬蜂窩。
記下路線後,葉淩趕緊地下了塔躲到一假山後,十來個宮女急急忙忙地從塔下走過。見四周沒人了,葉淩才大大地伸了個懶腰,哪知還未把肌肉舒展開,假山後麵傳來了談話聲。
“把這個放在她/他每日喝的茶水裏。”這個聲音較為低沉警惕,命令的語氣不容他人反駁,應該是個姑姑、嬤嬤之類的人物。
“這是什麼?”疑惑的女孩聲,帶著幾分不猶豫。
“問這麼多做什麼,按著我說的話做就是了。”聲音停了一會兒,又帶著威脅道,“別忘了,你家數口人的命還在我這裏。”
“是的,姑姑,請您放心,我會按著您的吩咐做的。”
葉淩聽至此,自然是明白了自己聽到了什麼不該聽到的事——宮裏的事大概就是那樣的。莫名地心生幾分悲涼,有些同情那位被害者了。但卻僅限於同情,她是葉家人,後宮之事她一外人是不會真正地參和進去的。遙想當年,她不過是隨手指了幅畫而已,就鬧出一場驚天動地,也鬧得她背景離鄉,她現在又何必自找麻煩?
一幅畫引發的“血案”……
葉淩勾了勾唇角笑了笑,搖搖頭,繼續把未完成的懶腰伸完,再等那兩人都各自離去後她才轉過假山,準備抄東邊的小道到午門,哪知轉過彎,就見當下呼聲最高的預備役太子陸文澤笑眯眯地看著她扭頭扭脖子甩小手。
“呃,真巧,二皇子也在散步啊!”葉淩在愣神兩秒後把手舉高揮了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