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是我的博士學位論文。

如實地說,在做學問方麵我不是人才、更非天才,因為我屬於被莫名其妙的力量逼上這條道的懶漢;沒有其他的好路可走,我就隻好沿著它走到底。這可能是中國教育的悲哀,可我現在正從事教育事業,我知道,這不能全怪罪於教育,因為中國教育模式的選擇來自於社會的需要,社會才是中國教育的元凶。我這麼寫的目的是為自己的著作寫得不好而開脫,因為我在做學問的時候少有大大小小的快樂,常有痛苦、彷徨、無奈的心情。

但論文還是如期完成,經過兩年的沉澱與修改,現在有了目前這個模樣,我想,除了感謝自己以外,我還得感激很多人。

首先我要衷心地感謝導師朱曉進教授,他的諄諄教導使我受益匪淺。《論語》裏說:“不憤不啟,不悱不發。”朱先生似延續了這一教學方式,他的傳授給我留下的最深刻印象應該是“不能這麼做”,做學問“不能這麼做”,那應怎樣做?他不說。這給了學生充分施展的自由,又能迫使學生去苦思。可惜的是,我天資不好,所以,他還是說了。他的所說貫穿了一個要點,即做學問一定要具有問題意識,因此,我經常聽到的話語是:“你為什麼要寫這篇論文?”“你的論文解決了什麼問題?”我相信,這是在因材施教。此外,朱老師對平時作業的修改具體到了字詞句,這種謹嚴認真的作風是我的模範。就這樣,在朱老師的精心指導下,我學位論文有了選題、初稿、定稿。我想,我的論文凝聚有他的做人風範與治學精神,譬如,我一直試圖讓文風樸實一些、嚴謹一些。當然,我不是在炫耀論文寫得好,事實上,我自己對論文也不是很滿意,學習他人優長而未得要領,這當然是學習者的問題了。總之,在治學的路上,我的本領還很欠缺,還需要繼續學習。

其次,我非常感謝楊洪承、高永年、何言宏、賀仲明等老師。在提交開題報告時,他們提出了許多尖銳的問題,這種敲敲打打既發人深省,又有如指路明燈。初稿完成後,出乎意料的是,楊洪承、高永年等老師居然多有褒獎,這顯然是在鼓勵後學。同時,他們還出具了具體的修改意見,無疑戳中了要害。正是有了他們的鞭策與激勵,論文才能最終完工。

再次,我還要感謝學長李興陽先生。他在南京大學工作,平時很忙,但住在南京師大,所以,即便是在深夜,我也有向他請教的機會。而對我的登門拜訪,他從來就沒有厭倦過;對我的困惑,他總是滿麵春風地答疑。能遇上這樣的師友,的確是我的運氣好。我想,他對我的幫助有兩個方麵:一是學術上的,二是為人上的。

又及,還需要說的是,南京師大的治學風氣讓我敬佩。南師學人,我認為他們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沉穩、樸實、大氣。這不隻是一個特點,而且還是一種境界,學者如果浮躁、拚命地呐喊,這固然可以引來眾多的目光,但一時之快意又能解決多少實在的學術問題呢?因此,厚重的百年學府,不僅指導著我怎麼做學問,而且,也切實地教導我實在做人、勤懇做事。

除了上述師長,我還要感謝我的妻子與女兒,沒有她們的幕後支持,我的論文也難以完成。曾經有一個學期,為了草就論文,我一直待在陋室沒有回家。而且,我也沒有過問家務事。女兒上幼兒園,父愛缺席了一段時光,妻子既要工作,還要做母親,又擔當父親的職責,非常辛苦。

我還要感激寧波市哲學社會科學資助項目以及推薦單位寧波大學。我的論文一直保存在電腦裏,猶如一個人睡在床輾轉反側,如今,承蒙這個項目的厚愛,它出版了。盡管它有很多缺點,但我喜歡,希望本書能對讀者有一些幫助,起到拋磚引玉之功效。

最後,我還想把本書獻給我那長眠在地底下已經20多年的祖母徐鳳枚。

陳緒石

2011年12月於寧波大學科技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