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送你黃金百兩當作謝禮,宣王府此後也會庇佑你,如何?”

回答他的是——

軟嫩薄唇被帶著薄繭的手指揉捏地愈發豔紅,甚至欲要探進。

這種輕浮的舉動,宣王殿下隻在旁人狎妓時見過。

男人垂著眼眸凝視著身下金貴的人兒,思緒被藥物操控難以體會殷瑜所言,聲音沙啞地說出了今晚第一句話。

“好軟。”

什麼好軟?

不等殷瑜想通,男人繼而俯首貼近他,繼續說:“我還是喜歡你未醒時的叫聲。”

粗重的呼吸灑在殷瑜細嫩脖頸上,火熱滾燙,帶起一陣顫栗。

男人兀自動著。

手掌翻覆,順著殷瑜紅袍上下;腰封散開,露出一截白玉似的腰肢。

雙手被扣在頭頂,殷瑜下意識地掙紮,卻隻是自討苦吃。

“別動本王!若你喜歡男子,紅綃樓內也有孌童小倌!”

殷瑜心如擂鼓,前半生從未有過的危機感襲來,畏懼多過惱怒。

顧不得什麼亂七八糟的招式統統使出來,他死命地撲騰掙紮著。

沒掙紮幾下,就被忍得艱難的男人用他散開的腰帶,將雙手死死捆縛在一起,動彈不得。

“別碰我!本王要殺了你!”

殷瑜又怒又懼,狹長的眼眸流露些許脆弱。

這人會武,饒他一身武功算不得弱,半點掙紮不脫。

熾熱的指尖觸過腰間,殷瑜重重一抖。

緊接著凶狠的親吻就毫不留情地落在唇瓣上,吞落不想再聽的汙言穢語,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

殷瑜呼吸急促,漂亮的鳳眸溢出水光。

宣王殿下發了狠,一口咬上男人胸前鼓脹的肌肉,直到腥甜溢到口中也不曾鬆口,恨不得撕咬下一塊肉來。

刹那間卻痛到極致,飄著薄紅的眼尾淚珠滾落。

他逃不掉,躲不開。

即便是用膝蓋掙紮逃開,也會被徹底失智的那人握住腳踝一把拽回來。

好似一尾瀕死的魚兒,隻能奉獻出最雪白細嫩的血肉,任人飲血宰割。

本就裝不下兩人的小木床吱嘎地響。

殷瑜被翻來覆去拆開來,拆開去,碎地恍若隻剩骨頭渣子。

瓷白的臉上泛起病態的沱紅,細膩皮肉汗涔涔的一片,好似靈魂出竅了。

漸漸地,男人好似恢複了些許神誌,舔去殷瑜眼尾的淚花。

鹹腥微澀,和眼淚經曆一場無妄之災的主人一樣。

渾渾噩噩間,殷瑜的頭貼在男人胸前,兩人親密地仿佛交頸鴛鴦。

他聲音黏黏糊糊,話卻令人膽寒心顫。

“混蛋。”

“我一定…一定要殺了——你!”

男人默然許久,最終身體力行地堵住宣王的嘴。

聲音破碎,溶於夜色中,

東方既白。

樓內熙熙攘攘,嬌吟叫好未休;樓外寂靜如斯,風聲鶴唳肝顫。

紅綃樓外,身披黑甲的衛兵如潮水般包圍樓閣,樓內聲色犬馬之尤尚且遲鈍不知。

老鴇紅綃被兩名黑甲衛架著,她死死盯著為首之人手中的那枚玉令,冷汗橫流抖若篩糠。

“大人饒命,奴當真不知道宣王殿下身在何處!”

“您該去問裏間那些大人啊。”

餘光瞟見不斷逼近脖頸的寒光利刃,紅綃猛地閉上眼睛。

當真是老天亡她,那宣王行事不羈,手下的黑甲衛也是無心無肝的狠人。

想來死於黑甲衛之手,定是連收屍的人都沒有了。

有黑甲衛步伐匆匆。

“霍爭大人,找到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