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是肚子裏的蠱蟲作祟!
玉生煙冷著眉目睨他,“雖然你承認本王是你舅舅,但裴夙是本王的伴侶,你沒有資格對他不敬。”
殷瑜的接受能力一點點被玉生煙踐踏,他意識到——
被玉生煙親切地稱為伴侶的,可不就是那條銀光閃閃,雙目猩紅的蛇。
“還有——”
就在殷瑜就要痛哼出聲時,玉生煙一抬手,好讓那條蛇豎起身子,狀似友好地和殷瑜對視。
“生子丹阿夙不是不能用,隻是本王不想讓他受苦罷了,有你這個現成的後代,不用白不用。”
腹部的疼痛一點一點地消失,殷瑜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細密汗珠,緩了好一會兒。
心中卻按捺不住的想,這條蛇既然用得上生子丹,那本質上是條雄蛇?
生什麼?
給玉生煙生一堆蛇蛋,好讓他抱著孵化嗎?
實在受夠殷瑜這些心聲的騷擾,玉生煙斂眉低目,念了一句。
下一秒,殷瑜腦袋一歪,昏了過去。
“這小犢子煩得要死。”玉生煙嗓音輕柔,撒嬌似得,和剛才對待殷瑜的豪橫截然不同。
蛇順著他的身體攀爬向下,落在軟墊上。
刹那後,一個白發赤眸的妖孽少年出現在玉生煙麵前。
他身上穿的衣服簡單,和剛才銀蛇的顏色似得,白中帶銀,鮫紗質地。
裴夙臉若冰封,化為人形後立即遠離玉生煙。
“你若是有病,我奉陪就是,何必又千裏迢迢來京城,糾纏這小孩?”
玉生煙對他的態度好似習以為常,把玩著腰間的銀鈴,笑容隨意,“阿夙不是不願意為我生下子嗣嗎?其實我也不忍心讓阿夙受苦,等我回去之後,將王位甩給他,那阿夙就能和我長相廝守了……”
裴夙臉色難看,無機質的血眸含著厭惡和驚懼,死死盯著玉生煙手中的銀鈴。
半響,他像是妥協似得,主動挨了過去。
“王,放了他吧,我答應你,若你在位一日,就永遠輔佐你。”
玉生煙眷戀地深嗅他身上的氣息,啞著聲音道:“南疆離開不了守護神,王也不能沒有愛人。”
“阿夙,被我糾纏是你的宿命。”
“有你這句話,我一輩子不會將王位交給別人的。”
話音剛落,馬車猛地停下,玉生煙護住裴夙,裴夙下意識摁住昏過去的殷瑜,好不讓他摔到地上。
玉生煙盯著裴夙觸碰殷瑜的手,麵色又沉冷了下來,聲音不悅:“鬆開他阿夙。”
“你不是讓我放了這小犢子?”
“他的情人來接他了,若是看到你觸碰他,恐怕會不高興的。”
裴夙沒說話,化回蛇身,盤踞在玉生煙的手腕上。
車隊被衛如琢截停,烏壓壓的衛兵呈包圍之勢,將玉生煙他們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了起來。
馬車的窗簾被掀開,一張與殷瑜極為相似的麵容落於衛如琢視線中。
衛如琢心中一驚,有些事情明白了大半。
外甥肖舅,玉言是喬裝打扮的南疆王玉生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