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沈煜死後,我心裏就有這個想法了,不過一直沒來得及付諸實施,現在,丁浩也死了,並且凶手很有可能會繼續動手,所以,這件事不能再拖了。我也谘詢過,梁雨馨目前在精神病院,又有煜峰為她支付著治療費用,所以,我如果想插手梁雨馨的治療,唯一的辦法就是通過收養手續,讓她成為我的養女,這樣一來,我就是她名副其實的監護人,也就能完全負責她的精神治療。我也了解到,目前濱江精神病院的治療手段還很落後,基本上就是實現對病人病情的穩控,而羅氏並不缺少資金,接手梁雨馨後,我可以讓她接受到更先進的治療,如此一來,她康複的可能性就會大大提高。”父親更詳細地表達了他的觀點。
“您想讓梁雨馨接受更好的治療,我們是沒有意見,隻是……”哥哥不由插言到,“隻是羅家突然住進一個精神不正常的女孩,我這心裏……”
“哦,這一點你們不用擔心,”對哥哥提出的疑慮,父親很快就打消了,“盡管她成了我名義上的養女,我也不可能讓她住進羅家,別墅後小花園角落裏不是有幾間堆放雜物的房間麼?元興,過幾天讓羅嬸和小翠收拾一下,讓梁雨馨住到那裏就行,不會打擾到你們的。”
“那就好。”聽到梁雨馨的到來不會影響到自己,哥哥自然鬆了一口氣。
而李叔的神情,則是愈來愈怪異。
4月19日晚上六點十五分煜峰集團外某西餐廳“沒錯!尹大海!尹舒月!我想起來了!”晚餐時,我向韻怡敘述了這兩天所發生的一切,當說到李叔對舒月的調查結果時,韻怡忽然興奮了起來,“怪不得,我在聽到‘舒月’這個名字的時候,就覺得耳熟,原來,就是她和肇事司機尹大海女兒名字相同的緣故!”
“這麼說,你也認為舒月就是尹大海的女兒尹舒月?”我趕忙問。
“極有可能。”韻怡很快回答,“不然的話,怎麼會這麼巧。不僅名字相同,並且父母在同一時間死亡,還都是死於車禍,之後都被送入了孤兒院。如果舒月不是尹舒月,那孤兒院應該有關於尹舒月的檔案記錄,可現在的情況是,孤兒院除了舒月,沒有再與尹舒月名字相同或是相近的人,因此,舒月和尹舒月,應該就是一個人!”
“沒錯,你說得有道理。”我點頭說。
“不管怎麼說,舒月定然是有故事的。更有甚者,她可能就是那個藍衣女人!”韻怡又說出了她大膽的猜想。
“可如果她真是尹舒月,那麼她就不是韓露露的女兒韓心茗了,怎麼又會去扮演那個藍衣女人呢?再者,她又是怎麼弄到韓露露的衣服的?”我對韻怡的話表示質疑。
“唉,”聽了我的話,韻怡不由歎了口氣,“這個我也想不通。”
“的確很難猜測。”我也無奈地笑笑。
“不過,說到藍衣女人,我又想起了丁浩的死,真是太詭異了!”和從前一樣,每當談論起死亡案件的時候,韻怡就開始眉頭緊鎖。
“是啊,那麼多人親眼看見她在丁浩的房間裏跳舞,可當我們衝進去的時候,她卻神秘蒸發了。”我說。
“依依,”這時,韻怡忽然一臉嚴肅地看著我,“其實,我研究過密室,無論是現實中的,還是推理小說中的,總的來說,純正的‘密室’並不存在。低級的密室製造一般是利用地道、秘密出口等手段,再進一步的,則是通過機械手段比如利用工具將門反鎖抑或是將唯一的鑰匙通過繩線滑到屋內,或者是通過光電反射等手段造成人的視覺錯亂;更高一級的,就是利用人的心理盲區。”
“心理盲區?什麼意思?”我忙問。
“最簡單的,就是發生死亡後,密室外的人衝進密室,凶手趁機就混進了人群中,而闖入的人也不會覺得身邊多了一個人,不過,若是這種情況,凶手定然和那些闖入者是屬於同一群體的,不然的話,就會顯得突兀。”韻怡開始了進一步的解釋。
“你的意思是,凶手若想趁著我們闖入的時候混入其中,那麼他一定就是公司內部的人!”我明白了韻怡的意思。
“理論上說,應該如此。”韻怡說。
“應該不可能。”想了想當時的情形,我立刻否認了韻怡的猜測,“在丁浩辦公室跳舞的是一個女人,這很明顯。可當時在公司加班的女人就隻有我、慕思瑋和黎姍,其餘的都是男人,而發現丁浩屍體後,在場人員還是隻有我們三個女人,沒有多餘的。盡管當時局麵很混亂,可若是突然多出一個女人的話,也一定會注意到的,況且從監控中看,也沒有多餘的女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