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萬不可以嗎？”
季淮之隻想跟她有糾纏，有羈絆，無論好壞，隻要是她。
“可以可以”。
總比沒有強吧。
夏予初回應著季淮之也試著說服自己。
*
11：11合同簽約完成。
“一也，無中生有。”
夏予初停下手中的筆，抬頭看向他：“季先生說的有些深度，我聽不懂。”
其實她懂，夢裏的男子也是曾經說過這樣的話：“一也，無中生有；二也，對立衝突；三也，有無相生……”
“以後就懂了。”
合同簽完，夏予初送季淮之出辦公室。
門打開那一刻，同事們把他們兩個人圍的水泄不通，特別是周生雪那眼神，像是抓奸在床一樣。
她忽然覺得，這種場景，極像網上那些八卦，不敢想象被娛樂記者拍到會引起什麼反應。
“小予，一起吃個飯吧！”
雖然她很餓，但她還是謝過季淮之的好意，撒謊自己不餓。
“我餓了。”周生雪卻喊道。“作為她領導，您是我們vip客戶，我請您吃個飯沒有問題吧。”
雖然理由聽起來有些勉強，但對於旁人，無論是什麼扯淡理由，隻要能和季淮之坐在一起就行。
“他該不會是要翹單吧？”夏予初有些擔心。“我這會兒也餓了，陪你們一起去吧。”
季淮之本想拒絕，見夏予初也去，便答應了周生雪。
路上。
“我們去吃火鍋吧。”夏予初提議。
“讓季先生見笑了，夏予初剛工作，有些事情不太懂，樂業酒店的菜還不錯。”周生雪說道。
“就吃火鍋吧，因為小予喜歡。”
季淮之字裏行間，明目張膽的偏愛，唯獨夏予初沒有聽懂。
夏予初看了一眼銀行卡的餘額。喃喃自語道： “這是點名了讓我請客，算了算了，一頓火鍋200多也是請的起。”
中午的氣溫，沒有上升，反而降低，飄起了小雨，濕冷難耐。
膝蓋處隱隱傳來的酸痛，夏予初俯下身子，揉了揉膝蓋。
周生雪搶先一步衝上前，微微歎了聲，將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老毛病又犯了。”
夏予初愣住，周生雪怎麼知道是老毛病，自小一到下雨天，她就膝蓋疼，中醫西醫看了無數，醫生都束手無策，因為他們說是娘胎裏帶的病。
很多奇怪解釋不通，夏予初通通歸為玄學。
火鍋店內。
服務員看著三人議論紛紛。
“你看那個女孩，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還挑開了。”
“估計是兩個都沒看上，還想再等等，挑一個更好的。”
這話像是誇讚，又像是在諷刺。
當然，這些對話，夏予初剛出包間就聽到了。她沒有回應，不想被人說矯情，隻是抱歉一笑，去了衛生間。
回包間路上，夏予初心不在焉，拐過走廊的拐角，一個不注意撞到一個女人身上。
對方手裏的紅酒全部撒在了那件看起來價值不菲的禮裙上。
夏予初愣住。
這才抬頭看向對麵的人，後知後覺中反應過來，她穿著一身valentino高定連衣裙，腳踩著一雙高跟鞋。
“走路不長眼嗎？”
女人得理不饒人，繼續辱罵著，很難聽，跟她的身份不符。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夏予初從口袋裏拿出紙巾，幫女人擦掉身上的紅酒。
女人微微側身，甩開了夏予初的手。 “別動，你賠得起嗎？”
“林瑤瑤……”
女人見到季淮之，立馬變了臉，裝模作樣哭起來。“淮之，這個小丫頭把我禮服弄髒了。”
看樣子，這個女人跟季淮之認識，還挺熟。
“禮服多少錢？我賠。”季淮之冷漠地推開林瑤瑤。
林瑤瑤跟季淮之認識以來，頭一次見他發這麼大的脾氣，嚇得連口氣都不敢喘，轉身跑了。
林瑤瑤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消失，夏予初這才鬆口氣，委屈瞬間湧上頭。
季淮之想去關心，卻不料夏予初一個閃躲，一不小心跌倒在季淮之懷裏。
白色的襯衣瞬間蓋了一個唇印。
季淮之第一反應是去關心夏予初有沒有受傷。“沒事吧？”
夏予初這才意識到自己又犯了錯，趕緊拿紙巾去擦。
“對不起，對不起，季先生。”
再看到紅色口紅印，她忍不住，淚水如泉水一樣迸湧而出。
她不敢再想，低著頭。“季先生，我賠不起，你脫下來，我幫您洗。”
“不用洗。”
高定衣服都是不能普通水洗，強製普通水洗，可能對衣服的損害更大。
“二千夠不夠？”
世麵上衣服是什麼價她不知道，但她能拿出來的，隻有這麼多了。
季淮之眉頭緊蹙。
“還有剛才那個女人的禮服，等下個月發工資，一萬五，我一並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