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舉動,讓周放有些不知所措,不過卻是感覺到了對方沒有敵意。
原有的戒備之心也散去了不少,但卻也不知該如何回應。
跟他一樣,呂長台等人也是站在那裏不知該說什麼做什麼。
“都杵在那裏幹啥?見到老寨主也不知行禮?”
灰衣老頭再次上前扶住白胡子老頭胳膊,衝著他們又吼了一嗓子。
啊?這?老寨主?周放他們的目光落在了白胡子老頭身上,卻沒有一個行禮的。
關鍵他們現在啥也不知道啊,什麼寨主山主的,哪跟哪誰是誰都不清楚。
“讓你別吼!你還吼!娃娃們經曆生死,一看就是嚇著了!”
被稱呼老寨主的白胡子老頭,扭頭瞪了灰衣老頭一眼。
“先回家,回家再說,走、回家孩子們。”
白衣老頭說罷,拉著周放的手就轉身要走。
周放楞在原地沒動,看向了呂長台,呂長台微不可察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於是,周放便動了,呂長台的意思倒也明顯,先跟他們走,到時候見機行事。
當然這也是呂長台確定對方沒有惡意,不會對他們構成威脅。
這個時候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月牙伴零星,夜風林中送。
老者們點燃手中的火把,照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麵,一行二十多人趁著夜色便開始趕路。
除了周放他們是年輕小夥,餘下的可都是一群有年紀的老人,因此眾人走的並不是很快。
路上這群老人,不時噓寒問暖,問他們與磨盤山交手的情況。
但周放他們並不知曉之前的事,除了點頭配合一下,便整齊的裝聾作啞。
通過老人們之間簡單的對話,周放大概對他們有了一些了解。
與周放走在一起的白胡子老人,大家都稱呼他白三爺,那個脾氣暴躁的老人被喊做靠山爺。
他們這些人都是什麼羊角山山寨的,白三爺和靠山爺應該是寨主和開山將的身份。
是羊角山與磨盤山發生了爭鬥,羊角山派出的人打的隻剩下七個人,且下落不明,也就是現在的周放他們。
至於其餘的人,則都死了,屍體也已經處理好了。
大概兩三個時辰過去,周放他們便到了所謂的“家”。
望著眼前的大山洞,周放呂長台等人對視了一眼。
離開一個山洞,又到了另一個山洞。
不說是山寨嗎?怎麼變成山洞了,幾人臉上閃過一絲不解之色,但又不好開口去問。
特別是山洞口兩個放哨把守的人,讓周放他們更是一陣沉默。
兩個近六七十歲的枯瘦老人,一人提著一把長刀,一左一右站在那裏,總感覺跟鬧著玩似的。
這能防個啥?別說防敵人了,一陣大風刮過來,周放都擔心他們能不能站穩。
進了山洞,除了先前的那一群老人,山洞內還有十來個老人,別的就再也沒人了。
什麼小孩婦孺,連個中年男人都沒有看見。
看來周放他們便是最後的年輕人,怪不得這群老人不嫌累的找他們。
散落的殘破兵器,幾口架起來的鐵鍋,靠牆堆的不多米麵和幾桶山泉水。
山洞內倒是挺大,洞中還有好幾個小山洞,像是被隔開的一間間房子。
“先去議事廳。”白三爺吩咐了一句。
於是一群人便來到所謂的“議事廳”,也就是山洞裏的另一個山洞。
周放七人排成一排站在那裏,除了大眼瞪小眼,就是四下打量,然後就剩下一肚子的疑問了。
白三爺在靠山爺的攙扶下,在洞中一塊大青石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