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呂先生嗎?”
“嗯、”
“呂先生找過我了,問了一些西原難民的事情,說要寫什麼討伐檄文昭告天下。”
“對!討伐朝廷無能,不顧百姓死活,”周放正欲接著說,見對方又打了一個哈欠,便止住了話,“時間不早了,快回去歇著吧。”
冷清雪點頭,她的確是有些困了,主要做針線活太費神費眼了。
“莊主,我相信你能贏。”
說了一句,冷清雪便徑直離開,留給周放一個可愛的背影。
周放站在那裏望著她漸漸消失在黑夜中,忍不住低聲喃喃,“叫我周放就行。”
天山寨,與袁家兄弟吃罷晚飯,二人送呂長台出了寨門。
“大哥,你先回去吧,我再送送呂先生。”袁天江翻身上馬回頭對自家兄長說道。
“嗯,”袁天霸點了點頭,衝呂長台拱了拱手,“先生慢走。”
呂長台拱手還了一禮,輕輕一拉韁繩,看向袁天江,“有勞二當家了。”
袁天江笑笑,策馬跟在呂長台和李成一側,朝著山腳下緩緩前行。
“來這三日,給貴寨添麻煩了,改日到了周家莊,呂某一定好好奉陪。”
走了一段路,呂長台刻意放慢了速度,與袁天江齊平後開口笑道。
“呂先生說這話就見外了,還怕招待不周莫見怪才是。”
李成回頭看了一眼落後二人,便繼續坐在馬上行在前麵。
“袁二當家,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呂長台笑嗬嗬的望著袁天江,“這裏也沒有外人,有什麼疑惑不妨問出來,呂某定知無不言。”
袁天江故意送至現在,而且支開了他兄長,肯定是有話要與呂長台單獨說、
呂長台不傻,因為還要趕路,所以便直接點破他的想法。
“不愧是呂先生,”袁天江恭維了一句,“在下的確是有些話要與先生說道,還望呂先生能解在下心中疑惑。”
“二當家請講。”
袁天江提了一下韁繩,“呂先生,在下唐突問一句,周家莊那邊是否出了變故?”
“何出此言?”
“你看,之前咱們已經商定好了,結果先生回去便返回天山寨,並將佯攻之事提前數日,更是加了之前的許諾兩倍。”
袁天江笑了笑,“以呂先生的頭腦,吃虧的事肯定不會做,先生這次如此著急,在下難免不會多想。”
呂長台笑著點了點頭,“人之常情,理解。”
“在下這是猜對了?”袁天江臉色變幻了一下,“可是圍山城提前動手了?”
搖了搖頭,呂長台瞥了他一眼,“那倒不是,二當家,可是有些悔意?或者直白一點說,不敢與呂某做這個交易了?
“哈哈哈哈!”袁天江突然大笑起來,拍了拍自己胸脯,“袁家人做事講究一個誠信,一個唾沫一個釘,答應別人的事,還從來沒有反悔過。”
“這一點,呂先生完全不用擔心,在下也隻想弄個清楚,咱身後也是一幫子兄弟,他們的命也都是命,咱不能稀裏糊塗不是。”
“二當家,隻怕心中所想不止這麼簡單吧?”
呂長台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這個袁天江不比袁天霸,他的眼神之中有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