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去。”秦皓待她看完信後立刻說道。
“為什麼?”林蘇揚叫道:“她是你妹妹,你就這麼無情不管她的死活?”
“以你現在的情況,你認為,我會放你去嗎?”秦皓走近了一步靠近她說道。
“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準備要瞞我多久呢,我的林太傅?”秦皓冷冷地望著她問。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心裏一驚,林蘇揚低下頭準備回屋卻被他一下抓住了手腕。
“懷孕已三月,竟然還跟著九皇叔東奔西跑,你知不知道,我的孩子差點就沒了!”秦皓帶著怒氣喝到。
見林蘇揚不停使力掙紮,怕傷著她就放了手,林蘇揚得了自由後揉著被他鉗得有些發疼的手腕冷笑著說道:“你的孩子?誰說這是你的孩子?孩子的父親隻有一個,他的名字叫司君行,而不是姓秦!”
秦皓微眯了眼寒著聲音說道:“你說什麼?”
“皇上,微臣現在已是司君行的妻子,請皇上不要忘記您的承諾,以後不要來打擾我們一家人!”林蘇揚望著他,淡淡地說道。
“妻子?”秦皓咬牙道,“很好,妻子。嗬,知道那司君行癡情,卻不知他能癡情到這個份上,竟然心甘情願接受一個別人的孩子,佩服啊,佩服!”
林蘇揚不想和他在這個問題上爭論,心情變得很煩躁,那****清楚地感覺到小腹的劇痛,經過那番強烈縱馬,孩子早就應該保不住了,為何他還是知道?莫非這孩子還活著?一時間,林蘇揚心裏五味陳雜,不知是喜是悲,看秦皓的態度要他放了自己的希望已是渺茫了,現在最重要的卻是確定秦羽和司君行的安全。司君行,一想到這個名字林蘇揚就是透徹的心痛,他們終究還是有緣無分罷?
“怎麼,不說話了?我還等著你的交代,我秦家的子孫不允許流落在外,更何況那人還是燕遼的八皇子!”秦皓冰冷地盯著林蘇揚說。
“秦家的子孫?皇上,可能您還沒有聽懂微臣的話吧?這個孩子是微臣和司君行的,自始自終都是,更何況,他還隻在腹中,要不要留下他,微臣尚在考慮。”林蘇揚威脅著說道。
“你、敢。”秦皓再次把她拉了回來,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告訴你,如果你不要他或者是你想帶著朕的孩子和別人遠走高飛,朕立刻就誅了你林家九族,你要不相信,可以試試。”不顧林蘇揚蒼白的臉色和顫抖的身軀,他將她抱進了懷裏,雙手從後麵摟著她的腰繼續低聲說道,“所以,你要好好地照顧自己,照顧他,我不會計較你和司君行的事情,隻要你留在我的身邊,等回到雲都,我就迎娶你為大央的皇後。”
“迎娶?皇後?”林蘇揚僵硬著身子強自鎮定地問道:“不知皇上讓臣以什麼樣的身份嫁入皇家呢?禮部尚書林呈的大公子,還是靜陽公主的駙馬?皇上似乎忘了,微臣隻是一名‘男子’,一名業已成親的‘男子’。”讓她進去深院重樓的後宮,和無數的女子為一個她並不愛的男子鬥智鬥勇,與其這樣,還不如讓她就此死去,至少還能帶著對司君行最純潔的愛情。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安排好一切,隻要你乖乖聽話,我會讓那一天很快到來。”秦皓更加緩和的聲音卻讓林蘇揚全身感到一陣陣的發冷。
“今天我要去赴約。”林蘇揚說,圈著她的手微微一緊,接著從頸邊傳來一句話,“我說過不準。”
“如果我一定要去呢?”在這一點上林蘇揚絕不妥協,因為不管能不能看見司君行這都是她最後的機會,況且秦羽還在那邊的手上,如果秦羽除了什麼事,恐怕她以死都不能謝罪。她可以為了林家人被迫離開司君行,可以為了司君行不要尚未出生的孩子,不要雲都的一切,卻決不能丟下秦羽不管,若說有關感情,那就是秦羽從一開始就對她的依戀和付出,同是女人,心心相惜,她已經把她當做生命裏另一個最重要的人,那是一種超越了親情的親情,蘇清婉不曾給她這種感覺,林呈不曾給她這種感覺,甚至一起長大的林子言也不曾給她這種感覺。
有時候,感情的事真的無法用言語形容,就像當初她愛上司君行一樣,因為某種理由卻又不是這個理由,很複雜,也很矛盾。之所以不擔心司君行,一半是因為秦皓的分析,另一半就是如果他有事,她會毫不考慮地隨他而去,既然已經抱了這種心態,還有什麼可以擔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