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旗隨著風左右地飄舞著,那上麵的蠍子若隱若現,仿佛躲在隱蔽處,等著你一不留神便向你刺出毒針。
無衣怎麼會跟這樣的邪教為伍,絳衣不禁搖了搖頭,隻怕利用不成,反受其製。
絳衣勒住韁繩,翻身下了馬,沒多久無衣的馬已經趕了上來,見她站在路中,也不停下,彎下腰,伸手在她腰上一攬,便將她抱上了馬背,“你的馬術,我也趕不上,真怕你跑得沒影了。”
絳衣嗬嗬一笑,在馬上坐穩,背靠在他胸前,“我們還能像現在這樣嗎?”她輕聲問道。
他微微一怔,馬慢了下來,絳衣知道他懂得她的意思,但是他卻沒有說話。
絳衣微轉過身,抬起眼望他,“無衣,我們還可以這樣的,隻要你放手,我們一起去忻陽,永遠過這樣的日子。”
馬停了下來,她能聽到他的呼吸聲,他的胸膛也上下起伏著,越來越急,接著又漸漸緩了下來,那一臉的平靜卻讓絳衣感到不安,隻聽他道:“這幾天的一切你都是為他做的嗎?”
話一落,他便感到她微微顫動的身體,難道真讓他說中了,那一瞬如同的千蟲萬蟻撕咬一般。
“是,為他,但也為我還有你。”絳衣輕答道,無衣臉上最後一絲溫度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翻身下了馬,絳衣也跟了下去,拉著他的手臂,盯著他的雙眼,她知道那雙眼不是無情的,“無衣,我知道你的身不由己,我知道你的無從選擇。我們一起放開一切,回到從前,我們去隱居,我樣難道不比關在那牢籠中好嗎?我不你的任何承諾,隻要你跟我一起,卻忻陽,好嗎?”
無衣雙眼怔怔地望著遠方,看似漠然卻暗湧著一絲情緒。絳衣揪著心口,等著他的回答,若他能答應,那燁澤會得救,朔元會得救,而無衣也不會走上那條不歸路。
終於等到他開了口,“絳衣你知道你在騙自己嗎?你真的能放開一切嗎?這些天,時常看到呆呆地出神,你到底在想什麼?”
“那你為什麼要留我在這裏?”絳衣冷笑,“你留我在你身邊,其實隻是想證明,燁澤能得到的你一樣也能得到,對嗎?你爭的其實就是一口氣。”
無衣一怔,手死死地拽著她的手臂,許是因為痛,絳衣眼中的淚不自主地潸然而出,是被她說中了嗎?
他滿臉的憤意,隻聽他從口中擠出句話來,“我說過了,你,我要,那個皇位,我也要。你想救他對嗎?那你斷了這樣的念頭吧,已經晚了,昨晚那山中失火,他已經被燒死了。”
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