涓水屋裏，流淌著清脆的水聲，還有淡淡的檀香彌漫。
洞察者的手指白皙如玉，把鋼心獅王的頭顱轉過來，正對著沈缺。
“異物的出現，一般伴隨著神明的降臨，這種是普遍性的。而另一種因為序列規則繁衍的異物，可能性非常低，歲月史書上記載的案例不超過十例。”
洞察者的聲音這個時候莫名的好聽。
沈缺坐的很大方，一手撐著膝蓋，身子微微後仰，另一隻手夾著煙，時不時抽上一口。
“如果不是我對這異物感興趣，早把你趕出去了。”
洞察者不失禮貌的彎一彎嘴角。
沈缺沒理會這句話，“繼續。”
“而且，序列規則衍生的異物，基本上很難存活，因為需要規則的承擔。”
“承擔？”
“就是支撐。”
洞察者收回白玉般的手指，一隻手搭在桌上，另一隻手放在腿間。
沈缺順著往下看。
“小心眼睛。”
洞察者溫柔的提醒了一句。
沈缺把煙往窗戶外一丟，“你穿著黑絲襪，不給男人看，給誰看？”
“自己看。”
“你不喜歡男人？”沈缺問出了一個問題。
其實他對洞察者還挺好奇的。
作為殺手代理人的一員，洞察者和其他殺手代理人不一樣，她基本不出手，隻做分析。
這也是洞察者的序列規則由來。
也正因為這一點，沈缺第一次感覺會對一個代理人產生好奇。
孫凱作為一個4級序列規則擁有者，他都沒興趣問老周要資料。
“男人？”洞察者嘴角持續上揚，“沈缺，我們還是說回正事吧。”
“難不成你是影戀？”沈缺恍然大悟一般的開口。
洞察者的嘴角沉了下來，一股細微的肅殺氣氛悄悄散開。
老周見狀趕緊道：“沈缺，好了，別管她喜歡什麼東西。”
沈缺雙手撐在身後，微微仰頭。
“繼續。”
洞察者剛才的確是有想出手的預兆，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或許，幹架不是洞察者擅長的事情。
“代理人的序列規則如果衍生出了異物，基本上都會直接鏟除，或者聯合剿滅。”
“所以，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就算有，也很難避開其他代理人的察覺。”
說到這裏，洞察者稍微停頓了下，似乎是給沈缺一個緩衝思考的時間。
“繼續。”
沈缺開口。
洞察者又道：“那麼，第三種就是……人為創造出的異物，也就是所謂的‘怪物序列’，不過代理人統稱其為：‘異物序列’。”
“這才是重點。”老周凝重的點頭。
如果是代理人創造出了異物序列，那問題可就大了。
代理人敢這麼做，一定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很難被查出來。
相對於神明降臨帶來、序列規則衍化的異物序列，人為創造的更具可控性，也更具危險性。
因為，沒有人知道這些異物序列什麼時候會給這個世界來上一記重拳。
更會威脅到一些代理人的生存。
眾所周知，序列之間的規則，在某種情況下可以汲取使用，並且駕馭。
規則之間並不排斥，甚至還能一加一大於二。
“代理人創造異物序列，打造異物，無非就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掌控代理人規則，鏟除絆腳石，打造一個龐大的……代理人盛世王朝。”
洞察者的語氣有些輕微的波動，可能她也十分痛恨這種代理人。
沈缺攤開手，“說的好，那麼，背後主使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