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自然要留到最後炸。”
……
“王後,除了先前家裏出了事告假外出的劉嬤嬤,其餘人都到齊了。”
秦歆躺在搖椅上,隨嫁安排的倆宮女終於被她想起來,用上了,正給她打扇。
“徐總管,念。”
晾了會底下規矩站好的宮人,秦歆這才從拿了她謄寫的名單,遞給總管。
陛下跟前的紅人兒此時都被王後當小太監使……底下宮人更不敢不敬,均打起精神靜待吩咐。
徐總管甩了下拂塵,笑眯眯地雙手接過名單,然後清了清嗓子,高聲念出上麵的名字。
被念到名字的,大多一震。
畢竟是安插的眼線,有的做著下等奴婢的差事,冷不丁被念到名,自然慌了。
“嗯,都斬了?”
等這些人一個個站到最前麵,秦歆手摁著搖椅扶手,挺直搖晃,緩緩坐直,美目逡巡一圈後,笑道。
撲騰,整齊劃一地跪了一地。
“娘娘饒命!”
——膽小的直接忐忑求饒。
“不知奴婢等犯了何罪,還請娘娘明示。”
——有底氣的膽大求證。
“掌燈的梅兒,每三日去一趟錦悅宮,不管你是有親朋好友在那,還是錦悅宮地兒更養人。既然你如此向往,便送你去錦悅宮當差,好生侍奉淑妃吧。”
“小喜子,鍾流宮有對食,那就別拋……妻在這忙活了,本宮不棒打鴛鴦。”
“嗯,還有誰來著?忘了,總之本宮不喜人多眼雜,更不喜懷有二心的奴才。”
秦歆說著,想起自己可是王後,怎麼能這麼平易近人解答呢!
頓了頓,看向打扇的宮女,歡兒。
歡兒得了眼色,機靈地道:“娘娘喜愛的發簪不見了,一查才知陛下寢宮還有這麼多手腳和心思不幹淨的!”
“怎麼,還有誰要狡辯?”
嘖,秦歆也是挑挑選選才發現歡兒這號人才,特長狐假虎威,這技能爐火純青的。
“王後娘娘饒命——”
“娘娘放了奴才吧,再也不敢了……”
“好了,別嚷嚷了。”
秦歆被吵得腦仁疼,凝眉故作不耐煩狀。
“陛下遇刺,有心人懷疑本宮,若非要自證清白,本宮才懶得查你們底細。你們該回哪去回哪去,總之這裏是不能留你們了——
不然,本宮懷疑行刺一事,你們有份。”
好大一口黑鍋!
不走就要背黑鍋被斬了!
秦歆打著查刺客、自證清白的旗幟,很順利地將這些人驅逐出宮。
這些人的真東家知道了也不敢來鬧,隻能忍了。
龍淵宮其餘宮人不禁自危,陛下給了娘娘這樣大的權力,可以隨意處置宮人,還真叫娘娘揪出這麼多心懷不軌的……
誰還敢將她當個飛上枝頭的麻雀?
這就是真鳳凰!
城內某處,茶樓包廂。
“是王後揪出來的?”
“是,她帶來的人神不知鬼不覺搜了整個龍淵宮宮人的住處……還真找到了發簪,也查了這些人的起居與外出,這才揪出了眼線。”
“我們的人暴露了嗎?”
“還未,好在那人機靈,事先有所察覺。隻是……近期都不能再傳遞情報了。”
“嗯,讓他藏好,最近先斷了聯絡。”
黑衣人說著,重重放下茶盞。
“好一個和親的王後,山野長大能有這般能耐?去查查她的底細。”
“是。”
待黑衣人和接頭的線人離去,隔壁包廂走出一人,衣袂微動,墨發白衣銀靴,笑容莫測。
他看向皇宮方向,眉梢微展——
“但願這次,你是真的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