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上朝,魚兒咬鉤了(1 / 2)

刀沒砍中看似受過刑奄奄一息的“囚犯”,而是擊中對方手上的枷鎖,一下便砍斷了。

“囚犯”不給黑衣人反應的時間,手臂一振,鐵鏈便擊中最前麵的黑衣人的腦袋。

黑衣人倒地,哀嚎一聲。

“中計了!快撤!”

來滅口的黑衣人此時回過神來,忙欲出牢房撤退。

然而為時已晚。

“留活口!”

葛維曆深夜帶著一群官兵趕來,負手命令道。

黑衣人被包圍了,欲自盡,那穿囚衣的男子——也就是沈戟,立時上前卸掉了為首之人的下巴。

再打折了這人的手腳,提著他的衣領子,看向葛維曆。

“王後交代的任務,沈戟已成,接下來就看葛大人的了。”

哪怕是一身染血的囚衣,沈戟英姿也不減,他利落掙脫手上的鎖鏈,提著他的槍出了刑部大牢。

玉國送親的小將軍親自出馬配合抓刺客同夥,如此,也洗清嫌疑了,但還要等確鑿的證據。

陛下施壓,刑部自是緊著這件大事,不敢怠慢。

陛下織網以待,等的便是這些人自亂陣腳,暴露蹤跡。

沈戟和陳將軍先前抓的刺客自盡了,線索也就斷了。是以,顧斐才用了這一計。

王宮,花園湖邊。

陳將軍將葛大人帶到湖邊,便見湖邊支了個大傘,帝後並排坐在小木椅上,悠然垂釣。

顧斐看了眼湖麵的動靜,再看坐不住的秦歆那刺撓似的狀態,笑道。

“咬鉤了。”

秦歆手一抬,迅速收魚竿,果然一條鯉魚隨著她收竿的動作破水淩空,撲騰不已。

“嗯,是條大魚。”

顧斐抄著手,滿意地坐直了身子。

明明帝後皆未往後看,但葛維曆就是莫名有種,這二人居於深宮,卻洞悉外邊諸事,在隱喻著什麼……

“陛下,葛大人到了。”

“臣見過陛下、王後。”

聞言,秦歆便將釣到的魚交給宮人,放入木桶中。

她朝葛維曆微一頷首,然後朝顧斐福了福身,帶著宮人離開。

“勞煩王後為孤洗手作魚羹了。”

秦歆眉頭一抬,險些左腳絆右腳,她幾時說要給他做魚了!

她默默在袖中攥起拳,這廝,仗著在外邊,就以權壓她——

可惡,他演暴君應該累了吧?她能不能替他演幾天試試滋味?

待秦歆走遠了,葛維曆收回驚訝的視線,正了神色。

“揪出主使了嗎?”

顧斐抖了抖廣袖,手握魚竿,一拋魚線,就開始釣魚。

好似在說一件不及釣魚要緊的事。

葛維曆便仔細彙報了進展。

“庸王舊黨?”

聽到關鍵信息,顧斐調出腦子裏辰王的記憶,登時諷刺冷笑。

“庸王都死了多少年了,黨羽還未除盡?”

將魚竿架住,顧斐回頭幽幽注視葛維曆。

“若有人打著餘孽的旗幟渾水摸魚,愛卿能辯別的吧?”

葛維曆沉默了會,這話叫人怎麼接……

“臣再去徹查一番!”

“嗯,去吧。”

葛維曆一震:是不是看錯了?陛下對我笑了!

“葛大人,孤十分看好你。莫要叫孤失望啊。”

見這位倔脾氣著稱的葛大人露出怪異的神色,顧斐收起唇邊的笑,語重心長道。

葛維曆這下確信,陛下剛是真的對他笑了,且對他委以重任!

他掌刑部,卻總與大理寺那邊有摩擦,脾氣也倔,陛下總是嫌他,罵他……

不知為何,顧斐覺得這位倔驢看他的眼神,有些黏糊了。

等葛大人一走,顧斐不禁搓了搓胳膊,旁人看到的是“陛下變形記”,隻有他和秦歆知道,這明明是“影帝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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