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秦歆壽康宮那麼一出,接下來幾日,太後都不想見到秦歆這張“蠢婦”嘴臉。
秦歆便又過了幾天安逸日子。
隻不過顧斐這邊卻沒那麼輕鬆了。
他歎著氣,肩膀都耷拉了些,看著還躺在榻子上睡懶覺的秦歆,忽然有些不平衡。
“這個朝,是非上不可嗎?”
很想休息,誰懂?
秦歆卷了下被子,閉著眼就開始幸災樂禍:“你不是很喜歡上朝嗎?繼續啊。”
接著奏樂接著舞啊。
見秦歆如此悠閑,顧斐實在是不甘心,便道:“下了朝陪我去趟天牢。”
嗯?天牢?
秦歆一聽這關鍵詞,就坐起來了。
瞌睡全無。
“是有什麼新線索?還是要開新副本?”
平陽侯被定一月後處斬,這會兒去天牢,一聽就是有新發現。
看她這麼認真的樣子,顧斐便心裏舒坦了。
語氣和緩:“去問了才知。”
怕秦歆胡思亂想,顧斐又解釋道:“平陽侯的事可能沒那麼簡單,但我們按照書中進展,才走了個開篇,應當沒那麼快和容易接觸到真相。”
說到這,秦歆就想將無限擺爛中的係統拖出來鞭屍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嘛,好,我跟你去。”
“嗯,去天牢後,你還需與我去一趟柳家。”
哈?
秦歆直接下了地,她歪頭:“怎麼這麼多任務?”
她好不容易清閑兩天,在古代也要這麼卷的嗎?
顧斐一時有些不忍心……他真是見了鬼了,居然對這沒心肝的家夥不忍心?
他頓了頓,才道:“嗯,辰王的舅舅病了,但太後沒空探望,淑妃又被禁足……於情於理,去看看。”
這樣的話,也不會給太後借口解淑妃的禁足令。
再說了,在辰王記憶裏,這位舅舅,生病之前對他還是很好的,也是辰王童年記憶裏為數不多的溫情。
出都出去了,也正好帶秦歆逛逛京都。
當然了,這話他沒告訴她,免得她隻想著出去玩了。
再者,他在她眼中就是無良黑心前上司,他對她體恤不相當於媚眼拋給瞎子看嗎?
“好。”
秦歆一聽可以出宮,便答應了。
老是在王宮裏待,好人也憋得壞了。
交代完秦歆,顧斐這才去上朝,看著情緒也高漲點了?
大概是錯覺。
今日早朝沒別的要事,不過是玉國送親隊伍要回程了,需要安排好,以示對玉國的尊重。
顧斐將這事交給了禮部。
然後稍微點評了下大臣的奏本,輕鬆散朝。
“陛下最近處理政務很是積極啊……”
“也十分到位了。”
“嗯……人逢喜事精神爽?從前不苟言笑的,現在好歹有點笑容了?”
“……”
果然,帝王亦不能免俗啊。
因為要外出,秦歆換了一身輕便的裝束,簡單清新還——方便動作。
拖地的長裙實在是礙事,萬一要打架,都是拖累。
她穿了一襲嫩黃的對襟交領裙,梳了個單髻,正手裏把玩著一把劍,看得宮女心驚肉跳的。
顧斐微微駐足,欣賞了片刻,嗯,挺順眼的。
待走近,沒有聞到淑妃身上那濃鬱的香氣,再次點頭,嗯,還清爽幹淨。
“先去天牢。”
上了馬車,二人便衣皆顯得年輕利落。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去微服私訪的,誰知道會是去牢房看犯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