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求娘娘恕罪,這道旨,不能叫人知曉!”
若是叫人知道這道聖旨的存在,那便徹底亂了。
小賢王才十歲,無父無母的,存在感極低,貴在血脈正統,朝臣不會不服。
但什麼叫……
去留隨她?
這廝,怎麼出個差弄得生離死別一般的陣仗?
“不就是,不就是去個災區嗎?就算有疫病,也帶了時疫聖手,他到底為何要多此一舉?”
穗狩閉口不提,問,就是不知。
秦歆心煩意亂的,將穗狩趕出去後,拿著這道聖旨,卻覺得無比燙手。
還鬧心。
一定是出了大事了。
她將聖旨藏了起來,然後坐在榻子上,一臉的悵然。
早知便不問了。
真到他回不來那日,她便歡歡喜喜地去升職當太後,或者幹脆帶著他的遺產出宮美滋滋過田園生活……
呸,就是你多嘴,好奇心重,要問。這下好了,問出心裏負罪感了吧!
“哈哈,關我屁事啊,我睡覺。”
秦歆躺下,拉起被子往頭上一蒙,自說自話地安慰了句。
一秒、兩秒、三秒……
不到十秒,秦歆就拉開了被子,露出一張毫無睡意的臉。
再看外頭的天色,嗯,一定是天太亮了,才睡不著的。
秦歆:係統姐,你能看到陛下現在的情形嗎?也不是擔心,就是無聊,問問。
係統:你是不是忘了,太遠我看不到的。
秦歆尬笑了聲:哈哈,是嗎,是忘了你是個擺設了。
係統:你關心他?
秦歆:說什麼呢——我就是擔心他要是在外邊……那什麼,影響我們的任務嗎?
係統:不想打擊你,但假太後母女踢出局後,你的任務進度隻往前跳了五分之一。
秦歆:……
它還是別開麥了,沒一點好消息。
“娘娘,國師求見!”
雙兒從外間進來,見秦歆這個時辰躺著,不禁詫異,但還是通傳了。
國師?何從來幹嘛?
秦歆都快忘了這號神出鬼沒的人物了。
她下了地。
“讓他去前殿。”
前殿。
何從給秦歆行禮。
“國師前來,有何貴幹啊?”
“啟稟娘娘,臣夜觀星象,帝王星……不妙。恐是陛下那裏要出變故。”
秦歆手下意識攥起。
眼眸一閃。
“是嗎?怎麼會……”
“娘娘,臣居國師一位以來,觀星象、算卦,從未出錯。”
秦歆心裏亂,麵上卻反而冷淡平靜。
“那國師找本宮又有何意?陛下吉人自有天相,你再去觀、再去算。”
“無意,隻是擔心,所以向娘娘回稟一聲。”
何從見秦歆冷臉,起身行禮。
“那臣先告退。”
“等等。”
秦歆語帶深意地叮囑了句。
“此事除了本宮,不要對任何人說起。”
何從眸子一眨,然後拱手。
“是。”
加上何從這一說,秦歆晚飯都沒吃兩口。
她戳著米飯,低聲喃喃道:“我去了也追不上大部隊吧?要是真有危險,我還不如派一隊精兵去管用呢,對吧?”
“啊,好煩。”
她放下碗筷,準備回床上躺著再糾結。
卻感覺身後一縷風閃過,她若有所覺地要回頭。
卻被棍敲暈了。
靠北,誰要謀害本宮!
“你不去,這戲還怎麼唱下去?我來幫幫你們二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