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候宜人的玉國春天快到了。
沈戟圍剿了江遠行的人馬,順利斬殺這宵小,啟程回京述職。
按照他和玉王的約定,他與秦姣的婚事也快了。
怕秦歆趕不上,秦姣便提前寫信請她去玉國參加婚禮。
總算收到好消息的秦歆,險些開心得要哭了。
太好了。
秦姣要是成親,她定要送份大的賀禮,爹不疼、娘好欺負的,眼下還徹底和玉王後決裂了,也不知婚禮會不會被克扣嫁妝……
眼瞅著秦歆將她藏著的“壓箱底”準備“包養”他的東西都拿出來,顧斐很是吃味。
“你幹脆都送她得了。”
“真的?”
秦歆翻翻找找的,都不咋滿意,肯定得添點古董首飾才壓得住吧?
一聽顧斐這話,她轉頭便眉梢一揚,眼睛亮了。
“你私庫裏有沒有鎮得住場子的寶貝啊?就是又值錢又好看又古董的那種。”
顧斐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她聽不出他吃醋嗎?
還順著他的話問起來了?
秦歆將手裏的東西放下,轉身撲向顧斐,待他抱住她,才身體往上一騰,雙腿靈活地盤在他腰上,雙手摟著他的脖子。
“顧斐,我發現你——很小氣呢。”
誰的醋都吃,不分性別,甚至不分種族。
是的,這點,旺財表示有人能替它發聲嗎?為了爭寵,都不許狗進內殿了。
“你還想我怎麼大方?私庫裏的東西你可以挑,但你說好了養我的這箱,不許送別人。”
送可以,別叫他知道就好。
還當著他的麵,說全送……
真是不怕他血壓上來,氣死是吧?
秦歆忍俊不禁,低頭和他額頭相抵。
“我說的是,你總是吃一些飛醋的小氣。”
她當然知道顧斐對她出手很大方,他私庫的鑰匙可是上交給她了的。
她家顧斐啊,現在是個窮光蛋咧。
秦歆這麼一撲、一抱,顧斐哪裏還有醋勁?
他撇了下唇,傲嬌地哼了聲。
“那也是你給我製了不少醋在先。你心太大,誰都裝得下。我心小,就裝得下你一個。”
“嘖,這話就誇張了哈。我這顆主管愛情的那點心,不隻裝了你?其餘人各有去處,你們互不幹涉的。”
說完,秦歆自己琢磨了下,喲,她這話講的,有點海王潛質了。
好在顧斐吃這套。
沒細細琢磨,便欣然接受了這個答案。
“好吧,那在我們這群各有去處的人碰到一塊時,你不能偏心別人、別狗。”
“咳……”這單獨拎出來的“別狗”,叫秦歆笑噴了。
她捏了捏顧斐的臉頰。
“你幼不幼稚,旺財的醋都吃?”
大概是聽到了主人叫名字,旺財熱情地從外邊跑了進來。
咬著顧斐的褲腿,上半身直立,用爪子去夠她爬高高的主人。
“汪!”
好似控訴秦歆不陪它玩。
秦歆見旺財濕漉漉的眼睛,立即就從顧斐身上下來了。
蹲下,伸手揉捏旺財的狗臉。
“哎呀,別舔我,旺財,不許撲我——”
但旺財的熱情叫秦歆招架不住,她忙後躲,躲避著旺財撲來的動作。
顧斐眸子半眯,伸手就拎著旺財的後脖頸,將狗拎了起來。
“你說,我能看它順眼嗎?”
他提著旺財,看向秦歆,哀怨地說道。
秦歆坐在地上,聞言,索性不起來了,先笑會。
她樂不可支。
“可它懂什麼?你放它下來,它恐高。”
旺財一嗚咽,秦歆就護短了。
顧斐將這狗放下,嗬,狗立馬不嗚咽了,甚至還神氣地衝著他,從狗鼻子裏噴出一口氣。
“……”狗都會茶藝了,他能不吃醋嗎?
秦歆看顧斐拉著個臉,不說話,便眨了眨眼,小手揮了揮,示意旺財出去玩。
旺財不肯,勢要和狗男人比一比,誰才是主人最好的狗,搖著尾巴在地上打滾賣上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