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玉不服氣的說:“我隻是對待什麼人用什麼態度而已。”
“玉兒不要鬧事,跟我回去。”說著不由分說的把沈良玉拉回家。
院子裏,沈大夫正在晾曬他的寶貝藥材。看見歡歡喜喜的出門,回來陰沉著臉的夫人和一臉的氣鼓鼓的閨女不解的問:“不是去成衣店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你問玉兒吧。”沈夫人說完便由烏蘿扶著回屋歇息去了。
沈良玉還未等她爹開口先討好道:“爹啊,你在幹什麼啊,我幫您?”
沈大夫了然:“是不是又惹出什麼事了?”
“怎麼會。”沈良玉隨手撥拉著腰台上晾曬的草藥,隨口問:“爹,這是什麼啊?長的奇奇怪怪的。”
“女貞子。”沈大夫一邊挑撿著雜物一邊回答,既然閨女不願說什麼,他也就不會深究。
“女貞子?名字真好玩,不知道味道如何?”沈良玉說著還真準備嚐嚐味道。
沈大夫一把拍掉她手中的女貞子:“你不要命了。”
沈良玉瞪大了眼睛:“這是毒藥?”
沈大夫解釋:“平常人吃了女貞子最多腹瀉,但是你體質寒涼異常,這對你來說就是毒藥。”
沈良玉恍然道:“哦,原來如此。”
沈大夫寵溺的責備:“叫你總看些閑書不務正業。”
沈良玉摟著爹爹嬉笑著討好道:“嘿嘿,我這不是來跟爹爹學習了嗎?”
“你是來搗亂的還差不多。”沈大夫寵溺的拍了沈良玉的額頭一下,“對了,我記得你好像還有差著幾遍《女子規》吧?”
“爹我想起來我還有事,今天就不幫你了。”沈良玉說完一溜煙的跑得遠遠的。
盼星星盼月亮,總算盼到了邢大人壽辰當日。
一大早沈良玉就讓烏蘿幫她梳洗裝扮準備完畢靜等,還沒過晌午就坐不住了跑去了刑府。
沈良玉的目的地不是別處正是邢府的廚房,邢府的廚娘下人們都知道這位沈小姐不僅是老爺夫人麵前的寵兒,還是二少爺心尖尖上的人,當然對她是有求必應。
於是沈良玉得償所願的抱著一盤梨花糕吃的樂顛樂顛,看的一旁的阿金直流口水。
一大盤的梨花糕沈良玉也吃不完,她很大方的賞了給阿金一塊。二人吃的正歡快時候,廚娘吩咐阿金去後院池子裏撈兩條魚來。
沒想到邢府還自給自足,沈良玉一聽來了興趣,非要阿金帶著她一道去撈魚。
阿金那裏拗得過這位大小姐,所以在刑風找到沈良玉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青青的荷葉覆蓋著碧綠池水,鮮豔的荷花嬌豔欲滴。然而它們的美都不若碧綠池水間那一抹鵝黃。
一陣微風拂過,漆黑如墨的青絲隨風飛舞輕撫沈良玉的鵝蛋小臉,似乎是嫌棄這發絲的淘氣打擾了她的凝神專注,她隨手把發絲盤起用一根木簪子固定了起來。那木簪子正是他那天送給她的黃楊木簪子,被她這樣插在發絲間別樣的好看,讓人看的讓入迷。
沈良玉一身鵝黃綢衣被她高高挽起,露出蔥白的小腿和手臂,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挺秀的瓊鼻,香腮微暈,秀眉微蹙,美目凝神注視著池水裏。俏麗的身姿讓刑風覺得水中的仙子也不過如此。
突然,沈良玉的手往水中猛的一捉,一條尺餘長的大青魚被她捧出了水麵。
那大青魚豈能就這樣乖乖的束手就擒,它狠命的擺動著身子。沈良玉隻好把它死死的摟在懷裏了,卻仍是抵不過大魚的力氣。隻聽“撲通”一聲,沈良玉整個人翻進了池水中。
刑風本是被這美麗的場景迷住了心神,直到沈良玉落入水中才醒過神來,慌忙著想要去跳進水裏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