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利益兩字擺中間(2 / 3)

這黑衣人自然是丁豐,他聽開門之聲,方知是霽兒,放下瓢笑道:“公主醒了。”

霽兒驚呆了,疑問道:“老伯怎知我身份?”

丁豐笑道:“老夫自然知曉,公主不必多問,我也不曾向他人提過。”

霽兒鬆了口氣,又道:“那……我,我怎會在這裏,對了,那赫拉魯……”霽兒不覺神形驚恐。

丁豐走近道:“哎……公主不必擔心,那赫拉魯已被正法,你之所以會在這裏,是因宋廣傑全力相救,且托我務必保你安全。”

霽兒呢喃道:“宋大哥……”

正當此時,見一管家模樣的老漢下人上氣不接下氣跑來道:“莊主……莊主,那……那魔教的人殺……殺來了。”

丁豐一驚,放下手中瓢道:“祥叔,你快帶祥嫂她們來方甲室。”語音未落,帶著霽兒就先去了。

說道這方甲室也算奇妙,它由一大一小的青石砌磚砌成兩層,裏層每頂角與外層頂角相通,形成一個方室,室隻有一入口,一出口。要求人從入口進後,隻能轉一道彎,如若違規轉上兩彎者會被萬箭射死。

丁豐帶著霽兒從入口進,轉了兩彎後走到了室央。霽兒見四周滿是雕刻,甚是美麗。

這時,魔教之人殺來,咋一看,那領頭之人又是鉤命主簿夏禺。

見他衝在前,左手一舉,從人停步,他笑道:“丁豐,你這一莊人馬已被殺盡,現隻留你一人,還不出來。”

丁豐見霽兒怕得靠在牆角,笑道:“爾等魔教邪徒,有本事的就進來與我一決高下。”

夏禺“噗”一笑,大吼道:“丁豐啊丁豐,你這小小技量,我夏禺還不知曉麼?”

丁豐回道:“哦,原來是鉤命小卒夏猴子,久仰久仰。這夏禺的禺就是古代一種野猴。”丁豐對霽兒道。

霽兒一聽才鬆了口氣,但那緊崩之心才鬆,幾度愁悵又湧上眉頭。想起廣傑在自己害怕時,也會說些什麼話兒逗自己開心,而如今,竟不知宋大哥身在何方。

夏禺氣極了道:“丁豐小兒,老夫這就進來,看你有什麼本事。”說罷,叫其弟子一個與他同入。

夏禺兩人各手持利器,雙眼緊盯四周,身子微微下彎,突然見前方有一大彎角處,牆上刻有這樣句式:“入室隻可轉一彎,進彎再轉命就完。”

丁豐笑道:“夏猴子,快來快來。”

夏禺甚是惱怒,但細看彎角處和彎內牆壁,全是箭頭,這不是機關,又是何物。

夏禺道:“你這丁豐好生毒惡,四壁盡是箭羽。”

丁豐笑道:“哎,先生這都看見了,哦,對了,先生何不讓你弟子先來吃這箭羽,待箭射完時,你這老先生再來擒我不成?”

夏禺疑道:“這……”

一邊徒弟早已雙腿發軟,不知西東。

夏禺見後笑道:“丁莊主,你這室有多深,我又怎知,豈不是害我弟子。”說罷就退出了室去。

丁豐還道:“先生莫走,還請進來呀。”

夏禺道:“眾弟子聽令,撤兵。”

丁豐恐其有詐,便和霽兒從出口走到了後山,見夏禺等人走了出去,才回到山莊。

霽兒道:“丁莊主,多謝救命之恩。”

丁豐笑道:“姑娘不用多禮。”

霽兒回頭看了看方甲室問道:“丁莊主,那魔教之人為何不敢入。”

丁豐捊須道:“這世道上,隻有心,最難攻,也最難防,那室本無機關,牆上字語,箭羽皆假語,隻因那夏禺心存防心,多疑了。”

待二人來到莊上,見莊上之人早已被魔人殺光。丁豐歎了許久之氣,親身把祥嫂祥叔埋葬,對霽兒道:“這祥叔待我如自家親兒,今連二老命都無法保住,我……哎。”

霽兒道:“丁莊主如若不棄,請收我做幹女兒如何。”

丁豐收起淚道:“這,這……”

霽兒笑道:“今日若非丁莊主相救,我可能也活不成,丁莊主,不會……”

丁豐笑道:“公主,我何得何能,你貴為蒙古公主,在下不過山野村夫。”

霽兒道:“丁莊主休這樣說。不論我蒙古人還是漢人,隻要天下安定,百姓不饑不寒,豈不為好。若非那金人害我部落,我蒙古人又怎會反他。”

丁豐笑道:“好吧,幹女兒。”

霽兒叫了聲“幹爹”,二人就回莊去了。

話又說那南下洞庭的宋廣傑,他飛奔了兩天三夜終於來到了洞庭青海門總宅。

這時已是晌午時分,大門大大開著。廣傑側馬而下,隻聽宅內拚打之聲振耳,正欲進入,隻感後腦勺發涼,用手摸,一糗,是酒,放眼望去,那屋上躺著的不就是朱彌陀朱望麼?

朱望向廣傑招了招手,廣傑先踏上馬,再縱身上了屋,在屋頂觀戰,果真不錯,宅內一切動靜盡收眼底。

廣傑蹲坐於瓦上,朱望則是側身躺著,口中含著酒葫蘆,廣傑問道:“朱前輩,這玉邪幫為何這麼少人,我外公家……”

朱望咳了聲道:“哎,這屋內幾人足以,滅掉這青海門了。”

廣傑的表情深表疑惑。

朱望指著屋內人道:“你看,那池左岸之人雖少,但個個武藝精湛。這左起第一人,就是趙無,他身有一套刀法,雖隻有形,但足以抗敵;那白衣白頭白眉之人便是玉邪幫河內門烏涵,人稱他為東海白蛇,他那袖中魚骨比鋼針還要猛。而這右起第一人,則是玉邪幫天山門黃炎,人稱白脊蒼龍,此人形象最有特色,頭發中間一路成白色,腮下胡子中間一路也顯白色,而他那手中的蒼龍鞭,臂山如柴,在他們之後則是些蝦兵了。”

話音未落,隻見玉邪幫一身著白灰色的少年被擊了回來,廣傑正要發問,朱望道:“這小子是玉邪四兄弟袁天之子,這才十七來歲,理應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