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笑裏藏刀從不顯(3 / 3)

趙青竹聽後甚是不爽,嗔道:“你是哪方小兒,盡敢出言不遜。而如今,罵了人還抽泣,你……你不懷好胎。”

趙秉溫一聽,立馬轉身笑道:“哦,原來是趙青竹,趙兄,你這鼠眉小眼,光看外表,就知你是奷小之人,無言以對,還請自個兒退下。”

趙青竹氣得火冒三丈,拔刀就欲向趙秉溫砍來。

就在刀口距他頭顱不到一寸之時,任德之劍已架在趙青竹項上,趙秉溫鬆了口氣,笑道:“各位,這就是武林盟主應有的風度麼?一人之意不合,就欲殺之以敬諸位。我今若死於趙家人手中,恐他日各位好漢同樣會遭此不策。”

這時,樊委想救出趙青竹,正騰空而起。那何大猷叫道:“樊委小兒,且看老子怎麼取你人頭。”

說罷,二人在廳外打鬥了起來。

樊委用腳踢起一花盆,待花盆懸於空中之際,運氣一掌,花盆猛然向對麵的何大猷飛來,何大猷剛把那玉杖下放至腰間,左手用力向棍尾一擊,玉杖如箭,向樊委擊來,樊委用了一招獨龍神掌又把棍子送了過來,而花盆已被何大猷單手劈成二半。

這時眾人皆出來觀戰,任德自然放了趙青竹,但哪知那趙青竹在密密人群之間,向何大猷施暗器。當銀恍恍的針向無法轉身的何大猷射去之時,隻見朱望閃到針前,張大嘴,像要吃掉這針,但聽一陣巨吼,那鋼針已射中了趙青竹雙肩。

這時從門外走來兩人,細一看是霽兒和丁豐。

而朱望轉身,一鐵捌向樊委腰間擊去,樊委頓時口吐鮮血墜於地上,動彈不得。

趙楚見寡不敵眾,大勢已去,雙眼緊合道“住手。”

然後走上前來又道,“各位,老夫年勢已高,恐不能完成諸位予以的大任。”隨後走到廣傑麵前道,“現在,我就推舉我外孫當這武林盟主。”

頓時,一片歡沸,唯有趙家人暗暗退去。

廣傑正欲推辭,趙秉溫舉起廣傑的手,對眾人道:“恭迎新盟主。”登時,附合之聲不斷,廣傑早已被眾人迎入了大廳,各派落坐左右。廣傑上坐,趙秉溫佇於右。

正當廣傑再欲請辭之際,丁豐和霽兒走入廳內,拜道:“丁豐拜見宋盟主。”

廣傑迎上前去道:“晚輩何得何能。”

丁豐正要回答,但令狐夬搶先道:“丁豐,快過來吧!”丁豐見師傅這樣一說,立馬歸入隊中。

何大猷早賴不住,便笑道:“宋老弟,”見眾人目光橫了過來,愣了片刻,笑道,“哦,不不不,宋盟主,你那武功在堂之人誰可比,就連我師……”正欲轉身,可朱彌陀早已不在人群之中。“對了,原先比武大家都在,這宋盟主武功理應天下無雙,不信,可問盟主夫人。”這一下眾人全把雙眼聚集了那霽兒身上。

廣傑見霽兒羞得無法回頭,當然自己也很無奈。就在這空氣結冰之時,趙秉溫道:“眾弟子聽令。盟主第一號令道‘我盟約門派,皆武林正統,如今據守合川釣魚台,隻求攻打玉邪幫為我武林太平。今有五斬,請諸位聽好了:妄殺無辜者斬,自相殘殺者斬,臨陣後退者斬,通奸叛盟者斬,不從命令者斬。”頓時,眾人目光放對了位子,再無東張西望之人。隻聽趙秉溫一聲令下,眾人散了去。

廣傑正要去母親那裏,可在一走廊外縫上了母親,母親雖很激動,但收斂起久違的感情,叫廣傑向荷塘中望去,隻見寧雲一個人在要冰凍的淤泥中,收尋物品,宋夫人道:“這已是三五天了。”

廣傑立馬奔過去道:“雲兒,你這是為何?”寧雲看是廣傑,喜悅之感不油而升,但腰已直不起了。

廣傑見她努力撐腰之景,心中無限苦痛,廣傑道:“雲兒,你不要動。”隻見廣傑躍身而下,一手攬起寧雲,又掠上了岸。抱著寧雲回了房間。

廣傑蹲在寧雲腳下,用清水為她洗淨淤泥,見那雙腳早已血肉鮮明,皮開肉裂。廣傑一邊為她上藥一邊問道:“雲兒,你在找什麼?”寧雲傷心著道:“前幾日,我不小心把母親留給我的鳳簪子弄掉入了池中,可找了許久都未見。”

誰也料不道,霽兒正從屋外走過,不小心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就在這冷風橫行的夜晚,連那廊上的燭燈都要被冰刀削去的時節,眾人早已入了睡。

廣傑替寧雲蓋好鋪蓋後道:“雲兒,你先睡去,我有事待會再回來。”說完就打開了門,寧雲急道:“相公,你……你,你要小心。”廣傑點了點頭,拉上了門。

走過屋後,廣傑取下廊上的燈,脫去雙靴,卷起褲邊,入了池,用暗暗燭光收尋著簪子。

霽兒在廊上早已淚痕滿麵,一手捂著嘴。然後取下頭上鳳簪,靜靜的繞入池邊叢林。把簪子拋入池中一死角。說罷,廣傑也打算收完這死角就上岸。

他慢慢把手探入,觸摸到一硬物,細細摸來,心中已料定是鳳簪。摸出一看果真是,那喜上眉頭之色在黃黃的燈光下也看得清。

回到屋內,廣傑早已洗淨了淤泥。側身躺在寧雲身後,把鳳簪慢慢插入了她的發髻後,才寬然入了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