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退避三舍露笑顏(1 / 3)

清晨的光亮還未射向大地,廣傑就把趙秉溫叫到別院共商大事。

廣傑愁道:“趙兄,我本不願做這武林盟主,為何趙兄還要力挺我呢?”

趙秉溫放下長劍,笑了笑道:“宋兄,你不當誰當?”

廣傑接道:“那少林方仗化澈大師便是最佳人選。”

趙秉溫喝了口茶嚴肅道:“那化澈大師雖說文武全能,但對玉邪之戰必定傷亡眾多,如若叫一個心中有菩薩之人殺掉千萬人馬,他必定不願,這不是自取滅亡?”

廣傑又道:“那宗山李仁廣又有何不可?”

趙秉溫笑道:“哦,那李仁廣,李掌門確實是一高人,可惜年勢已高,況且此人不在此地。”

廣傑又道:“那朱望,朱彌陀呢?”

趙秉溫歎了口氣,拿起長劍道:“那朱彌陀向來不管江湖大事,人又居無定所,不可任。”

廣傑又欲再言,可趙秉溫走近廣傑道:“那五行門令狐夬總宅在卞京,他又怎願把全部人馬投入合川呢?還有,那地幫何大猷,手腳雖說靈活,義氣雖可頂天,但僅憑這二點又怎可成大氣;對了,那峨嵋早已成喪家之犬,無窩之雀,豈可率百萬雄獅,此類人馬,隻可用作攻城之卒。縱觀全局唯有你,宋少俠可勝任。一來,你武藝不凡;二來,你仁義為懷;再有,你才高八鬥。況且我等還可為你做後盾,獻計獻策。”

廣傑許久不出聲,天已大亮。

廣傑道:“那趙兄有何攻取良策。”

趙秉溫打開門,笑道:“宋兄,眾人已在廳內等著,走吧。”

二人來到廳堂之時,其餘人馬早已落坐等待。

廣傑起身道:“既然大家選我為主,我就不再推辭,現我發出第二號令,‘趙秉溫為軍師,以後各路人馬聽命於他。’下麵有請軍師布置全盤計策。”

趙秉溫沉氣道:“各位,這玉邪幫在這川中自立為王,氣勢不小於朝庭,我等深受其害。既然大家身入江湖就不可再退回,我等據守的這一處,西取玉邪,是我等目的,東麵又臨蒙軍鐵蹄……”

這時令狐夬疑道:“什麼,蒙古人又要攻打合川?”

眾人盛恐,那議論之聲四起。

令狐夬又道:“為何早先沒有通告?”

任德也應道:“對啊,為何這般突然。”

趙秉溫道:“昨日家父才差人送來這信函。”說罷,從懷中取出一信來。

令狐辰道:“這,這玉邪還打不打?”

任德也應聲道:“是啊,這玉邪之戰還打不打?”

眾人也置疑著這事。

趙秉溫笑道:“聽說上天管馬匹的官,一次趕著天馬去天池洗澡,但在回來之時,眾馬認為被關著十在不爽就賴在天池不走了,任那官員笞打還是不動,最終連那馬鞭折了還不動。我相信,隻要大家團結一致向敵看,那鐵蹄在有能力,也不會跨過這城池。聽聞這次又是蒙古大汗蒙哥率眾前來,我們隻須取其性命,那鞭隻要在這裏折斷,他們必不再前。”

令狐夬又道:“那玉邪幫又怎辦?”

趙秉溫笑道:“我……”

這時有人來報道:“報告盟主,那……那風霸天煉功走火入魔已死了,現在玉邪正在選新幫主。”

趙秉溫偷偷一笑,和廣傑先退了堂,午後再議。

這玉邪幫在川北,山崖絕壁之間修建宮殿,雖說倚壁而建,但其氣勢不壓於皇宮,山壁之間綿延數裏全是建築,建築物之下是懸崖或大江大河,入幫之路隻有兩頭棧道。而玉邪宮是建在物群中段,宮向壁內深入幾百米,宮殿之大有十來畝地,雖說在山腰,可那采光通明。在建造之時,就於殿中部頂頭打通一幾畝大的天坑,仰頭就可觀望星辰。後來風霸天為了遮其居,差人從塞外運來數不清的玉石,然後打磨成“紙”樣的厚度,壤於大坑之上,在灌入魚、水,一可遮其行,二可采天光。這玉邪由此而來。

就在這玉邪宮中,風霸天仰天坐於寶座之上而亡,現如今,殿內已成白色。雖說幫主已死,但這幫主之位還不足以倔於忠義之下。

殿中右立“天無敵”和袁一豈等人,左站長老會一幹人等和風霜此等輩。

袁一豈上前道:“如今太師傅已死,這幫主之位自然是我父親擔當。”無敵二兄弟也點了點頭。

可袁天笑道:“哪裏哪裏,依我看這掌門之座位由夏師叔擔任,這裏他輩份最高。”這句話可說到夏禺心窩去了。

這時,一小女子走到風霜泚跟前道:“小姐,東山的老婆婆又病了。”

霜泚見眾人不注意,偷偷退了去,急匆匆地向東山奔去。

其實,古白術早注意到了。

夏禺笑道:“老夫年勢已高,還是讓晚輩擔當的好呀!”

古白術也笑道:“既然大家多有推辭……”

話還未落,黃炎搶道:“不如讓我來做這寶座。”

頓時鴉雀無聲,烏涵笑了笑道:“那好,論資排輩黃炎長老和夏禺長老一樣,論武藝不在我等之下,還有這年勢不過六十來歲,還算硬朗,我看就這麼定了。”

古白術從懷中取出一令牌笑道:“當年幫主有令,他歸天之後由其子女擔當幫主之位,夫人去得早,幫主又沒再娶他人,隻生有小姐一人。眾弟子聽令,這幫主之位由風霜泚當擔。”

說罷,黃炎笑道:“你這令牌是真的麼?”

古白術走近黃炎道:“你看清楚,這牌上刻有玉璽印和黑龍豈能有假。”

黃炎一把搶過令牌,置於眼前一看,果真是,然後又遞於其他人過目。

黃炎翻身躍上寶座嚴聲叫道:“是幫主之令又如何,你們給我聽好了……”

此時,袁一豈感到頭腦有爆烈之感。頓時,眾人皆感頭痛,唯古白術一人大笑道:“哈哈哈,幫主在天有靈,讓爾等死不瞑目。”

烏涵躺於地上,指著古白術道:“古……古白術,你你在令牌上下毒。”那烏涵袖中魚骨早已失效。

夏禺立馬跪於地上,向古白術請求解藥。古白術笑道:“願忠於小姐之人,老夫自會救他。”說罷散了一地解藥,眾人搶著食下。

服後,黃炎一鞭欲向古白術擊來,古白術大聲呼救道:“此藥會定期發作……”語音未落,烏涵骨針已射穿黃炎心髒,黃炎當場斃命。

夏禺等人立馬跪於地上請救風霜泚上坐,古白術笑道:“好,待收拾好殿內之事後,就有請小姐上坐。”

話又說那趙秉溫,他正在屋內策劃,隻聽有人叩門,打開一看,原來是秦常。

秦常直言道:“趙兄多久不見,你別望了我師傅叫你辦的事。”

趙秉溫沉了口氣,笑道:“請秦兄務必傳達李掌門,一旦我攻下川西,這武林盟主之位定讓他老人家來坐。”

秦常接道:“哪為何蒙古人又來合川?”

趙秉溫淡然一笑道:“那蒙古大汗定是借攻川之說,去殲滅南方王爺的餘孽,請秦兄不要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