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驚,心說這裏麵是有事啊,看來這小子,也不像是我所看到的這麼簡單啊。
我看了張玉珠一眼,而她也正在看我,我對她點了點頭,表示聽葛蛋子的,和他走,看看這個不孝之子還有什麼把戲。
葛蛋子說完,也不知道是真醉還是假醉,就搖搖晃晃的走出席子,然後幾乎是一步一個到的,就向自己家屋裏走去,因為放席子的時候,是在院子裏和別人家弄得,所以走起來還是有一點距離的。
葛蛋子到了自己門口,突然搖頭晃腦的向兩邊看了一眼,而且看著,還就真的像是一個醉鬼似的。
這一下我心中就不由得泛起來了嘀咕,心說這人是怎麼回事,到底是真醉啊,還是假裝的,那要是假裝的,他的目的是什麼,會不會已經和地府勾搭上了,然後在等我自投羅網呢?
我一想到這,就不由得探身向屋子裏麵看了一眼,可是我看了半天卻是什麼都沒有,我心中一急,就幹脆把天眼打了開,然後再像屋子裏麵看去,可我看了幾眼,卻還是什麼都沒有。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葛蛋子已經走了進去,我心中雖然奇怪,但卻沒有什麼辦法,也隻能硬著頭皮跟了上去,不過我轉念一想,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可能是對方的鬼氣高出我太多,也自然就無看得見。
而我又看了看身邊的張玉珠,心說就算是地府來找我,那也沒必要弄一個跳大神的作陪啊,看來應該是沒什麼,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心裏安慰著自己,也就不知不覺的和葛蛋子向大屋走了進去,我順著兩屋之間的對門,看了一眼小屋,就隻見四個男人在裏麵一邊玩著麻將,一邊守著靈。
我看了頓時就覺得一真惡心感,心說你們這也太牛了吧,也不怕那老爺子起了屍,給你們一口一個,躥上屍氣啊?
我看他們嫌煩,就轉過頭不去看他們,不過當我一轉頭,卻看到葛蛋子也歪著腦袋,向這麵看,而且眼中盡是厭惡之色。
我見此,心中就有不免奇怪了起來,這葛蛋子到底是孝子啊,還是不孝子啊,怎麼總是感覺怪怪的呢,看著就像是想關心他老子,卻又不敢關心他老子似的……
葛蛋子突然似醉非醉的在門前停了一下,然後手下輕擺,示意我們先進去,還做了一個口型,讓我們不要問,照做就可以了。
我看了張玉珠一眼,見她無所謂的攤了攤手,就向裏麵走了進去,我看她都這副樣子,那又有什麼好怕的呢?幹脆就兩步並做一步,直接衝到了她的前麵。
不過我雖然衝的果斷,但是心裏還是免不得有些犯嘀咕,心說這葛蛋子該不會是國民黨留下的後裔吧,現在見我有本事了,就想收買我為他們效力?
我這念頭剛一起來,就又忍不住搖頭苦笑了,這都啥時候了,我的想象力竟然還可以如此的豐富,看來真是電視劇看多了。
“喂,你在這笑聲什麼呢?不會是發現什麼了吧?“張玉珠見我一人悶聲苦笑,就突然問道,而她可能是因為葛蛋子弄出來這種氛圍的關係,把聲音壓得特別低,幾乎是隻有我能聽見。
我瞄了一眼張玉珠,也壓低了聲音,然後又慢條斯理的說道:“沒有,你當我是神啊,啥都會?對了,請不要迷戀哥,哥也隻不過是一個傳說。”
說完,我還做了一個自以為很瀟灑的姿勢。
“吱~”
張玉珠張了張嘴巴,剛想說話,就聽身後的木門,突然傳來了一聲悠長的關門聲,而在這個隻有四十多平方米的大屋內,竟顯得格外的刺耳。
而這一聲關門聲,也直直的刺進了我的心裏,就像是有種魔力似的,使我不用自主的停下所有的動作,然後把目光望向了“爛醉”的葛蛋子,就連張玉珠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