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吳縣令端起身邊的茶盞輕抿了一口,繼續道。

“當初我也沒明白,這齊家為何選了一名女子作為掌權人,但是自從有過兩次接觸後,倒是對此有了定論。”

他特意將話定了定,抓起了喬南兩人的好奇,這才繼續道。

“你知道,齊家主齊星的相公聶明旭,是當朝國子監祭酒,從四品的大員嗎?”

“從四品的大員!”

喬南和趙青青兩人都驚呆了,沒想到這齊家身後,竟有如此後台。

“既然齊家主的相公是從四品的酒祭大人,那,那她為何會在這長河縣呢,按道理,她應該是隨酒祭大人在京都吧?”

“這你就不清楚了...”

吳縣令微微一笑,將他所知所解一一道來。

原來,這齊家多年前本就是長河縣的一鄉紳豪吏,家中產業遍布青州府各府縣。而那齊家家主齊星自小在家中嬌養長大,性格快意直爽,後來偶然與那聶明旭相識相戀。當初的聶明旭本隻是一寒門窮書生,齊家哪會同意他們二人在一起,於是齊星便帶了些自己的金銀首飾,與這聶明旭私奔了。

這一奔,就是八年之久。當齊家再次得知齊星的消息時,那聶明旭已是國子博士,六品官員了。這八年間,兩人倒算是恩愛有加,可是兩人唯獨沒有自己的子嗣。

因此,也成為了齊星負氣回了長河縣的因。

自升為國子博士後,聶明旭心中便對齊星無法誕下子嗣一事有了隔閡,於是他借著皇帝賜婚的名義,公然納了一房妾室,這也就導致了後麵的果。

齊星為人眼裏揉不得半點沙子,但是又最不喜那後宅的勾心鬥角,與人撕逼之事。她自知自己無法生育,又見不得聶明旭有了外人,於是獨自留下了一封和離書,帶著家中的丫鬟嬤子,不告而別回了長河縣。

這些年在京都,齊星一心扶持相公的事業,不知不覺打下了不少的產業,所以她回到齊家後,很快的便成了家中的主心骨,直到老家主仙逝,她順理成章的繼承了家中遺誌,這才擔任了家主一位。

而齊風本是齊家某一脈偏房的子嗣,因為雙親逝世得早,又加之古代的封建家主必須有血脈後代的緣由。

於是齊星特意將他過繼到了自己名下。

至於齊婉柔,乃是齊星在京都回長河縣的途中,救下的孤女。

細細說下來,齊星的事跡,算得上是反抗封建時代的女性楷模了

聽聞著她的經曆,趙青青整個人不由心潮澎湃起來。

這般的敢愛敢恨的女強人,簡直就是她的偶像啊。

“看來,這齊家主倒是個真性情之人。”

吳縣令講得口幹舌燥,一杯茶喝得隻剩下茶葉。

“如何不是呢,不過這等奇女子,也不是一般人可以降服得了的,你看,連那祭酒大人都拿她沒任何辦法。齊家主回到長河縣的這些年,聶大人可是沒少跑回來與她勸和,可是次次都被她拒之門外,無功而返。”

...

喬南大概了解了齊家的一些情況,依著吳縣令的麵子繼續陪他閑聊了片刻後,便起身告辭離開了。

吳縣令也沒阻攔,倒還喊他有閑了可來他這坐坐。

喬南自然是卻之不恭。

翌日,書院下學後喬南找到齊風,將想要去齊府拜訪齊家主的事,告訴給了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