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希兒現在很生氣,哄不好的那種!

一覺醒來心愛的老婆跟別人跑…不對,一覺醒來心愛的老婆被別人綁了,誰能不生氣?

——快來救我,我被你弄的渾身提不起勁,連裝甲都幻化不出來!

紅希兒在黑希兒內心焦急的說道。

雖然之前紅希兒很強硬的把自己的命都交給了黑希兒,但到了這個時候,紅希兒還是慌了。

紅希兒與黑希兒有個共同點,都害怕另一個人離開。

時隔十餘年,黑希兒再次感到了急切的情緒。

白希兒也不說話了,她能感覺到黑希兒此時的憤怒與急躁,這種感覺就像是在夢裏急到漏出來一樣。

——你等下,保護好自己,我這就去救你!

黑希兒在心裏朝紅希兒安慰著,隨後開始感應紅希兒的方向。

然而,感應斷斷續續的,像是被什麼幹擾了似的,不過好在還是有問大致方向的。

隨著黑希兒一聲令下,蒼城用了幾分鍾調轉個方向,隨後引擎火力全開,巨大的仙舟猶如一根離弦之箭朝著遠方的星海疾馳而出。

雅蘿莉八號等一眾星球則是展開護盾後跟著飛了過去,那速度快到難以置信。

黑希兒也有些懊悔,早知道就節製一些了,不然紅希兒也不至於連裝甲都調不出來。

這時,蒼城內的鏡景符三人才反應過來,他們好像被蒼城帶跑了!

不多時,三人回到了玉界門的位置,看著滿臉怒容,身上似乎還在冒著黑氣的黑希兒,景元硬著頭皮走上前問道:“師伯,發生什麼事了,仙舟這是要去哪?”

黑希兒微微抬頭看了眼麵前的白色大貓貓,血色的眼睛中怒意未消,仿佛冒著火似的。

恐怖的殺意幾乎形成了實質,就連空氣都變得黏稠起來,三人甚至有些難以呼吸。

不僅如此,與黑希兒對視的一瞬間,三人同時感到一股寒意沿著脊背直竄而上,那雙不再空洞但卻宛若深淵的眼睛令三人都不得不迅速轉移視線。

就連蒙著眼的鏡流都不敢用心眼去看,一雙小手甚至有些後怕的攥緊了自己的裙擺,不安的摩擦著布料。

符玄甚至默默的走到了景元的背後,小手緊張的攥著景元的衣服,一雙好看的大眼睛中甚至泛起了水霧。

看到三人緊張的模樣,黑希兒默默的收回了真能殺死人的殺意。

“糟心。”黑希兒低聲說道,隨後又看向了眼觀鼻鼻觀心的景元。

她想質問景元,每天往她家派這麼多雲騎,但為什麼連那麼大一個人都守不住。

但想了想,黑希兒又放棄了,畢竟仙舟從始至終保護的人從來不是紅希兒,而隻是她。

質問也該問小兔,畢竟說好讓小兔照看下的。

但小兔是她的家人,她又不舍得訓。再說了,事情都發生了,訓也沒有意義,當務之急還是把紅希兒救回來。

“我得趕緊去救人,你們先在這待一會兒,等我忙完了自會送你們回去。”黑希兒閉上眼睛,壓抑著怒氣說道。

景元哪敢有意見,隻能點點頭。

同時他又有點好奇,自己的師伯要去救誰啊?

鏡流和符玄也很好奇,但都不敢問,生怕問了就要挨揍。

Φ

某顆下著雨的偏僻星球上,一位穿有白色職業內襯,外麵披有一件紋有蜘蛛元素的黑色披肩外套的美麗女性輕輕的推開秘密基地的大門,慵懶的看向沙發上的一隻貓咪。

貓咪身邊坐著一個小小的銀狼,她對於卡芙卡的進門隻是毫不在乎的抬眼看了一下,但下一秒就將視線轉向了手中的遊戲機。

一雙穿著漁網的白嫩小腳丫隨意的耷拉在一台銀白色鎧甲的機械腿上,那台鎧甲則是無奈的靠在沙發上,似乎對銀狼有些無可奈何。

隨著卡芙卡進門,為她撐了一路傘的刃緩緩將黑傘收回,默默的坐在了銀狼對麵的沙發上。

銀狼看到刃,從身後取出一個新的遊戲機遞給他,一臉三無的說道:“陪我玩。”

刃的眼睛剛閉上便被銀狼喚起,麵無表情的伸手接過遊戲機。

因為過度飲用黑希兒的血,導致刃的身體出現了一些未知的變化,如今他的手已經好很多了,雖然像針線活這樣的細活還有些困難,但打些簡單的遊戲已經不在話下了。

卡芙卡將身上的大衣取下掛在一旁的衣架上,朝銀狼旁邊的小貓說道:“艾利歐,如預言所說,那位芙樂艾的妻子被列車組綁了。”

沙發上的小貓打了個哈欠,說道:“好,可以開擺了。”

小貓的一句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開擺這兩個字居然會從艾利歐的嘴中說出來?

“納努克已經殞命,大家最近休息休息,在不久後的未來,我們要麵對的是更強的奧博洛斯。”

“那一戰,將會是終焉。卡芙卡能品嚐到恐懼,刃也能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隻不過,那位芙樂艾的愛人…”小貓頓了頓,許久才說道:“這個不能說,你們隻要知道,奧博洛斯離蘇醒不遠了。”

其他人都沉默了,銀狼雙目渙散的盯著遊戲機,哪怕自己被KO了都沒意識到。

刃的雙手有些顫抖,嘴唇微張,但還是沒有說什麼。

卡芙卡那絕美的麵容上也閃過一絲嚴肅,奧博洛斯可不像納努克,那可是老牌的星神,能跟克裏珀死磕的那種。

Φ

星穹列車上,處理完車廂內蟲卵的眾人圍在一起,商討著破局之法。

“凱文先生,還是由我來擊破它的胃壁吧。”銀枝右手放於胸前,優雅的朝凱文說道。

“它的胃酸可以輕而易舉的將你腐蝕掉。”凱文雙手抱胸,沒有說什麼由他來的話,而是陳述著一件事實。

“抱歉,身為騎士,我有義務守護我所看到的美好。請原諒,我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如今意見發生了分歧,我也隻能通過騎士的方式來選擇出唯一的答案。”

銀枝說著,揮手取出了一柄長槍,竟直接擺出了戰鬥的架勢。

凱文:……

其他人也頓感無語,都不太能理解這個人的思維。

凱文閉了上了眼睛,許久,他召出了天火聖裁,並將其分成了兩把手槍。

見凱文拿出武器,銀枝嘴角微翹,說道:“請賜教!”

砰!

時代變了,騎士!

銀枝忽然感到胸口一疼,伴隨一顆火焰子彈精準命中銀枝胸前的盔甲,一團直徑三分米左右的火焰炸開,巨大的力量將銀枝直接炸飛了出去。

銀枝這個穿上鎧甲都兩百斤左右的精壯男子倒飛了四五米才重重的摔倒在地,甚至摔地上後還又往後滑了一米多遠。

三月七湊到穹的身邊,小聲說道:“哇…這個和你長的好像的大叔這麼不講武德,居然拿槍打人…”

說完,三月七還不忘看一眼凱文,確定對方沒聽到後才鬆了口氣。

凱文哪裏沒聽到,隻是懶得和小孩子計較罷了。

琪亞娜聽聞也湊了過來,準備聽聽穹這個和自家老祖長的非常像的群友怎麼說。

穹不以為意,指著掉在銀枝身邊的長槍說道:“你看他用的是什麼武器?”

三月七看了眼,不假思索的說道:“槍啊?”

穹左手拍了下右手的手背,說道:“對啊,銀枝用的是槍,凱文用的也是槍,怎麼能說凱文不講武德呢?”

聽到這話,三月七眼睛一亮,說道:“原來如此!是我一時間沒搞明白。”

一旁的琪亞娜也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她剛剛怎麼沒想到呢?

看到被穹忽悠瘸的三月七和琪亞娜,丹恒和星都無奈的捂額歎息著。

凱文又將雙槍拚回了大劍,朝瓦爾特說道:“我去去就回。”

說完,凱文便轉身離開了。

看著凱文帥氣的背影,琪亞娜自言自語道:“我老祖宗真帥。”

穹看了眼琪亞娜,插話道:“我真帥。”

“喂,別占本小姐便宜,小心我放西琳咬你啊!”琪亞娜氣呼呼的說道。

西琳:滾!

星看著二人互動,但腦海的聊天群忽然響了一下。

【希兒:@星,你們怎麼回事?為什麼綁我老婆?】

星下意識的看了眼還縮在沙發上的紅希兒,趕忙拍照並解釋。

【星:(圖片)群主你信我啊,這一切和我沒有一點關係!】

【星:我本來在睡覺,但當我醒來後就發現你老婆在列車上了。】

【星:我問了別人,列車組除了我之外的人都參與了這次綁架,但我是真無辜的,你信我啊!】

星飛快的解釋著,那速度是後悔自己的大腦不是量子計算機。

死道友不死貧道,反正瓦爾特是黑希兒長輩,丹恒是她弟,姬子是她武器的朋友,三月七是她撿來的孩子,所以大抵都不會出事。

【希兒:我怎麼信你?】

【穹:我願意為她擔保!】

【星:穹…】

【穹:星…】

【星:嗚嗚嗚,穹,你以後就是我同父同母的親兄弟了!】

【穹:雖然但是,我們本來就算是同一個人。】

凱文看了眼聊天群,對著遠方的胃壁舉起了劍。

他並沒有使用神之鍵的第零額定功率,隻是簡簡單單的進行了一次平A。

赤紅的火焰從大劍處爆發,恐怖的高溫甚至將下方的胃酸當場蒸發。

平A產生的火柱一往無前的融化了胃壁,直直的貫穿了巨真蟄蟲的外殼。

感受到疼痛的巨真蟄蟲胃部頓時痙攣,它張開大嘴,將列車還有希世難得號吐了出來。

看到窗外的景色變回了熟悉的星空,三月七高興的喊道:“太好了,我們出來了!”

其他人也很高興,然而樂極生悲這件事卻並不少見。

又是一個巨大的黑影籠罩列車,頓時,三月七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而在從巨真蟄蟲的傷口處突圍的凱文卻看到,一顆長著眼睛的金屬行星居然張開了宛如峽穀一樣的大嘴,連列車帶巨真蟄蟲一同吞了進去。

凱文自然也沒能幸免,不過好在星球的牙齒都咬在了巨真蟄蟲身上,倒是沒傷到他。

巨真蟄蟲瞬間被星球撕碎,凱文連忙朝著列車飛去,手中大劍再次蔓延出恐怖的烈焰。

“天火——出鞘!”凱文冷喝一聲,狂暴的烈焰像是一顆核彈般轟然炸開。

金屬行星表麵的礦石瞬間融化,大量的金色液體潑灑到了外太空,又在冰冷的太空中凝固成金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