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我們進行了友好的無產階級革命友誼式的閑聊,直到我困到已經看不清手機上發出的刺眼的光。後來似乎是小涵比我先睡著的,以致於我在抱著手機等待消息的過程中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甚至忘記了把生活的壓力釋放在衛生紙上。
一早,第一次這麼晚睡讓我的身體沒有得到很好的休息,這使得我甚至搞不清我是怎麼完成這讓人發瘋的早跑操,直到趙誌強給我買回早餐的時候,我的下眼皮還依舊屈服於上眼皮的淫威之下。
與萎靡的身體不相稱的是我極度亢奮的精神,很久以來一直都是我和孫芳之間不鹹不淡的閑聊以及她在我腦海裏留下的淡淡樣貌撐起我的夜生活的全部。小涵的出現,打破了我這保持了許久的習慣了。
我決定要讓她做我的女朋友。先要解決一個根本的問題,怎麼才能讓她做我的女朋友。為此,我專門找了比較有現實說服力的錢小亮和鄭明。
錢小亮的說法是多接觸接觸,多聊聊天,時間久了自然就成戀人了。我問他萬一到時候太熟了,做朋友很自然,談戀愛很別扭怎麼辦。他說這個沒有辦法,我就是這麼過來,如果真的那樣了,你就另請高明吧。這貨的態度明顯是管生不管養,說話不打草稿,所以我沒有采納他的觀點。
鄭明的說法是先吃幾頓飯,吃人家嘴短,然後再給她買點東西,隻要她接受了,就拿人家手短,到時候嘴短手短,她就不好意思拒絕做我的女朋友。我感覺這種說法有理有據,甚是讓人信服。所以最終采納了這種辦法。
我采納了鄭明的建議,第一次吃飯的地方選在了數碼廣場旁邊的麥當勞。趙誌強說這樣的劇情太過於老套,沒什麼新意。但鄭明反駁他這種百用不厭的辦法才是百試百靈的。
我采用了最笨拙的辦法邀請她和我共進晚餐。上午課間,我給她打了個電話,我是這麼說的:“美麗的小涵同學,我想問一下我是否能榮幸的請你吃頓晚飯?”我不知道小涵當時聽了這話是什麼感覺,當我回想的時候,也莫名其妙為什麼會說出這麼文縐縐這麼惡心的話來。幾個月以後,當小涵已經以女朋友的身份出現在我身邊的時候,她告訴其實當時隻聽到了後麵幾個字“請你吃頓晚飯”。
最終小涵沒有答應我的請求,原因是她晚上有班級活動。但是她想了一下又說我們可以中午去吃。
麥當勞是一個我不喜歡的地方,因為這裏隨時有擁擠的人和緊張的座椅,在這裏用餐我往往會情不自禁的加快吃東西的速度,並盡快逃離這個吵雜的地方。在我眼裏,麥當勞在一個城市的價值,和肯德基、公共廁所都是一樣的,往往有半數以上的人走入麥當勞的真實目的其實是釋放膀胱或者直腸的壓力。
小涵說她喜歡這個地方,不單有美味可口的食物,還有溫馨的氛圍。即使是不來吃飯,點上一杯咖啡或者可樂,靜靜的坐在這裏也是一種享受的事情。
我不敢苟同。第一,這裏的食物並不是美味可口,油炸的雞肉或者土豆條在還沒有享用多少的情況下就會產生一種油膩膩的感覺,這時候的你需要的是一碗調製好的蒜泥或者辣醬,但這裏能提供給你的隻有那個酸酸甜甜的番茄醬,吃下去隻會讓胃裏的東西翻滾的更劇烈。何況炸好的雞塊不見得比藕盒子或者茄盒子更美味一點,土豆條也不見得比炒好的一盤土豆絲更酸辣爽口。第二,這裏的環境並不溫馨。尤其是午餐的這個時間點,除了把這裏當成是公廁的各色人以外,就餐的人實在太多,餐桌的數量遠遠達不到就餐人的要求,到處都有端著盤子找安身之處的人。更有甚者,看到你餐桌上的東西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就會站在你不遠處,死死的盯住你,讓你無法安逸的享受用餐後的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