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能讓這位王爺慌亂的,恐怕也隻有那位玉公主了。
燕氏前時被人奪了位,這剛剛從對手上奪回皇位,現個整個皇窒裏,人丁極少,一個皇帝,一個公主,一個王爺。
這可是稱得上史上最少人丁的皇室子孫了,燕傾與兩個侄兒,侄女年紀相差不過三四歲左右,但做為他們兩人的皇叔,也難為他了。
“國師年紀輕輕就坐於高位,應知何事該做,何事不該做。”燕王的嗓音陡的淩厲起來,坐起他挺拔的身軀,瞟向流月冥。
流月冥無聲而笑,卻是不語。
她當然知他所說的是什麼,現在她已經坐到這個位置上了,不能再與皇室有任何聯姻存在,如此,他也是怕會像前朝一樣,動搖根本吧。這男人,在防著她呢。
所以,現在流月冥地位是有了,但勢力上完全不及眼前這位的一半,說來也讓她極為無奈。
流月冥似笑非笑睨了燕王那冷臉一眼,漠然而笑語道:“王爺請放心,流某知分寸,有些東西不該是流某的,流某定不會取分毫。”
“希望國師說到做到。”燕傾驀然起身,居高臨下瞟她一眼,帶著一抹腥殺之意拂袖而去。
流月冥望著燕傾愈走愈遠的身影,慢慢地收攏臉上的溫笑。
“呼!總算是沒有被發現,奇怪,這人今日怎麼發瘋跑來,幸好他眼睛沒有亂瞄。”流月冥打了一個冷顫,“真冷!”匆匆放下酒水,那個讓她全身緊繃的人一走,就懶懶地往矮榻上一躺,完全不想動。
“國師……”
煙兒吹得一身寒意走進來,見流月冥正懶得不動彈,不禁鬆了口氣,搖頭而笑。
“國師大人,發未幹透,冷著呢!”
煙兒拿過一旁的襖衣替她披上,流月冥一接近暖氣,馬上緊緊拉住包裹自己全身,煙兒小嘴兒一翹,抿唇而笑。
“煙兒,煙兒,來來來,好好伺候本國師!”流月冥一得到放鬆,有點小孩氣,特別是冬天,怕冷,又懶。
煙兒卻是知道,這人什麼都不怕,就是能懶就懶!
“是是是!我的國師大人!”
煙兒轉過矮榻,拿了幹的毛巾替她擦拭著頭發。
“唉,也怪燕離,要不是他非要我當什麼國師,也不至於我天天忙裏忙外的,這不,我還得去應付那個令人頭疼的公主!唉,這頭疼的公主未解決,這陰裏怪氣的男人就找上門了,這三個人就是見不得我好,唉——看來以後我堂堂國師是沒好日子過了……”
流月冥嘀嘀咕咕的埋怨著,屋內暖爐有好幾個,卻因為空間大,冷氣流還是嗚嗚而來,她不得不把身子緊縮成一團。想到燕傾來時,就穿得薄薄的,不由打了一個冷戰。
煙兒偷偷直樂,“我的國師大人啊,這可是你自個說的,權大才能活得快樂!怎地做了兩三個月的大官,就煩了,這讓皇上聽了去,定氣極!”
流月冥無奈搖搖頭,收了長遍嘀咕,眉兒一皺,“可是,煙兒,你可知我這官是有了,權卻無,心中不踏實。”
煙兒斂了笑,細細擦拭濕發。
“怎地會無權?國師的地位便就是權!那主子又想如何?”
這時,煙兒也知流月冥說的是正經事,語氣一轉,連稱呼都變了。
“暫且不會有什麼行動,天琕國新皇剛繼位,而我的地位斷然不會輕易動搖,除非……”剛剛閉上的眼,驀然一睜。
煙兒的動作一頓,低眸尋問,“除非什麼?”
流月冥搖搖頭,“沒什麼,還是想想明晚該如何應付玉公主吧。”頭疼地閉上眼。
唉——沒想到,做男人也難啊,左右為難!
看著流月冥皺眉頭疼的模樣,煙兒抿唇在她的頭頂偷偷直樂!
今日跟燕離請了一個假,流月冥連早朝也不上了,就直接睡到午時才起身,還是餓了肚子這才不甘不願地爬起身。
整好裝容,在煙兒的伺候下用了早膳,煙兒使人收實幹淨,外頭就走進一名高大的男子,麵孔英俊剛冷,手中還拿著一把佩劍。
“國師!”
流月冥眼一抬,眸光閃了閃,然後點了點頭。
“東西找到了?”
藍晉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個錦盒。
“國師,您叫藍晉去找的是何物?”煙兒好奇地湊過身子來,好奇地打量著流月冥手中的錦盒。
流月冥神秘一笑,將錦盒收好。
“既然藍晉回來了,今夜你就好好呆在府中。”
煙兒想起今夜要去參加玉公主的宴席,有個會武功的藍晉在身側,也彼安全一些,她去了,也無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