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流月冥直挺月白背影,阮瑾煜低低一笑,隨步而上。
落坐回原位,這個流府的主人依舊是沒有出現,全然是一些年輕人在其參和一二,其中流府年輕一輩的人出來主持這一場宴席。
看來那些老家夥打定主意先是給他們這群年輕人自個物色,若不成,便不能怪他們老一輩子的不給他們選擇的機會。
嘴角微揚,擺著姿勢觀看數百名大漢抬著一座似舞台,又不似舞台的東西從另一側行來。
諸眾不禁伸長了脖子觀望,看著看著,竟也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待放定在雪花下,火光下,諸眾這才看清此為一大鼓。是為女子者,自是知道,這種鼓便就是貴族嫡女子才能舞跳的鼓舞!
能站在這鼓上的女子,定然是十分高貴,有一定身份的人。然,能在這樣的大鼓上舞起的女子也是少之又少。
當然爾,此鼓隻餘貴族有身份的女子踩踏,並非一定要在上邊踏舞,便就是其他藝技也可。
高鼓旁還搭著一個小台梯供人上行。
看著這架勢,流月冥不禁大皺眉頭,這流家人到是欲意何為?以她的名議尋了這麼多年輕男女在此,然後搬出此鼓?憑著流月冥的聰明腦袋也一時想不出這是何意了。
突地,就這時,一名二十左右的流家嫡子躍到鼓前,衝著諸眾抱了抱拳,揚聲道:“諸位,今日大慨知曉此宴是為何人所辦,不瞞大家,此宴正是為了天琕國最為年輕的國師大人選一位國師夫人!”
國師夫人這名頭一起,議論聲大起,更有少女頻頻向正溫笑不語的國師觀望去。
誰不想做國師夫人啊,但也有絕大陪人想嫁入皇家,比如那位不曾有任何親事的攝政王,還有未有後的皇帝。
有些貴族女子彼是有些在意流月冥那層庶出身份,再如何得勢,到時候失了勢,不想又落回了庶出這個低賤身份,那不得悔死。
所以,有些女子隻喜歡流月冥的外貌,卻是不喜她的身份。兩者相比,很多女人還是選擇了後者,榮華,對於身份高貴的她們來說,最為榮重。
但今日有流家出麵提前準備了數名嫡小姐供流月冥選擇,而被選中的人中,亦有歡也有懼。
流府出麵,又不得不替家族想,隻得咬著牙關上。
流月冥執杯大飲一口,臉上的笑意擴得更深。
不想,流府是這般想的,選一女子來控製她這個國師啊,也不想想,她現在雖是國師身份,終是擺脫不了那層他們認為低賤的庶出身份,不,她的身份甚至是連本家庶出子女還要不如。
她流月冥的爹是旁支庶出,而她又是庶子所出,更是低落一層。
擅作主張想要控製她流月冥,也不想想她流月冥能在三年之內坐上如此高位,是吃素的嗎?流家,太過於得寸進尺了。
就在那名說得條條道道之時,流月冥騰地站起身,溫潤的聲音陡然打破其他雜音,“且慢!”
流月冥的聲音不大,但大夥兒都將視線往她身上望來,自是第一個聽昨清晰,諸眾大有不解又極為好奇地向她望來,就連坐在身則的阮瑾煜大奇地抬目望向她精美的側臉,有些愣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