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霍趕到的時候,他帶領的人馬,已經攻到了華寄倉的後方。
兩邊夾擊,不消片刻,齊霍與何濕衣已將華寄倉的人馬團團圍住。齊霍並不關心何濕衣會如何對付華寄倉,他的眼中隻有站在華寄倉身側的齊茂林。
不過幾月不見,他的二叔麵目怎會變的這般猙獰?二叔那日從戲院逃跑,離開錦遠去投靠康平的華家,不知又遇上了些什麼事情?
齊霍吩咐了身側的阿全去樹林中,尋受了傷的祝西安。
何濕衣與華寄倉喊話,意思是駱總司令希望與他見麵相談。
華寄倉冷然一笑,對何濕衣雖不甚客氣,但還是依言丟棄了手中的槍械。
齊茂林自然也是見到了齊霍,眼中隱隱帶著懼色。華寄倉已是棄槍丟械,束手就擒的樣子,他無計可施,隻能是畏首畏尾的緊跟在華寄倉的身後。
臨走時,何濕衣朝著齊霍使了一個眼色。
齊霍上了載著齊茂林的汽車。
汽車裏沒有什麼人,隻有齊霍與齊茂林。齊茂林的雙手反縛著,坐在車後座。何濕衣一行人帶著華寄倉上了汽車,緩緩離開樹林,消失在開往錦遠城的山道上。
“好小子!”齊茂林望著齊霍笑道。
齊霍坐在齊茂林的旁邊,眉頭蹙起。阿全去了這麼久,還不曾回來。樹林裏隱隱有草木翻動的聲音,他禁不住坐直了身子。
窗外密林中,阿全的身影漸漸在樹林中出現。
阿全左手抵在右邊肩膀上,腳步踉蹌!
齊霍心頭一驚,也顧不得其他,急忙下了車:“阿全。”
“少爺。”阿全看見已下了車的齊霍,又緊走了幾步。
“人呢?”齊霍看阿全的右邊肩膀上,一道長長的血口子,正是被利刀劃傷的痕跡。
“給他跑了。”
“跑了?”齊霍微微一愣,祝西安受了那麼重的傷,怎麼跑?
“我到的時候,正有一個人在搬他,我看那人樣子文弱,一時大意……”阿全越說,聲音越低。
“你能認出是什麼人?”
“這倒不曉得,雖是一身男裝,卻並不像是男子。”
“這個是我在那裏拾到的。”阿全說著話,遞給齊霍一對翡翠玉鐲子。齊霍眼見這那對玉鐲子,眼睛頓然眯了起來。
“知道了,既是這樣,跑了便跑了吧!”目視祝西安受傷的樹林,齊霍冷聲道。
照阿全的描述,他此時去追,也並不是不能捉到祝西安。隻是,抓到了那個人,又能怎樣呢?他回望一眼身後的汽車,此刻,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做。齊霍將玉鐲子收進懷中,壓下心頭的不痛快,徑直上了汽車。
因為下了雨,山道上滿是泥沙,並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