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沿湖釀(10)(1 / 2)

有咖啡廳的侍應送上袁繼昌外帶的點心,是兩份。

袁繼昌付了錢,遞給少言一份。看少言吃掉盤中最後一點兒蛋糕:“少夫人,要不要再來點兒?”

少言微微一笑,臉上禁不住發紅:“已經很飽了。”眼睛看看袁繼昌推到自己麵前的打包蛋糕,再看看袁繼昌。

“我瞧著,你似乎很喜歡吃。”

少言臉上禁不住一紅,急忙推辭,卻那裏比的過袁繼昌的堅持。

兩人一同起身準備出去咖啡廳,少言起身時,直覺得眼前發黑,頭上也暈眩的緊。慌忙間,又坐回了沙發上。

“少夫人,怎麼了?”袁繼昌聲未出,人已近了少言的身畔。想要伸出手來扶住少言,到底猶豫著沒有伸出去。

“不打緊,可能是坐的久了。”少言在沙發上坐了片刻,這才緩緩起身,但還是覺得身上乏力的緊。

袁繼昌見少言腳下的步子虛浮,沒來陽光的照射,臉色也顯得很是蒼白。

“少夫人,看你這情形,隻怕是感冒了,我們還是去看看吧!”

離咖啡廳不遠的對麵,正有一間小診所。

少言自早上出門時就覺得身上不大舒服,這會子已是確定。心裏極擔心,若是自己病了誰來照顧小雅。袁繼昌一番盛情,實在不好推脫,遂勉強點頭答應。

因為距離實在近,兩人並不曾坐車,穿過街道便去了對麵的診所。

是一間外國人開的診所,並沒有很多人。女護士拿了體溫計給少言量體溫,看完後眉頭微皺,用少言聽不懂的語言說了一句是什麼。

袁繼昌在病房外麵,手裏拿著紙單子進進出出。

隔了一會兒,袁繼昌進來問少言是願意打針,還是吃西藥。

少言流產那段時間打了好多天的針,手臂隨處可見針眼。且若是打針,回家肯定會晚。袁繼昌這樣問,自然是願意吃藥。

袁繼昌點頭答應一聲,又出去外麵幫忙買藥。

買好藥後,袁繼昌不知那裏弄來一杯熱水,替少言開了各類的藥盒,讓少言在診所裏先吃一次。且每種藥的服用方法,都一一與少言說清楚。那種仔細周全,恨不能天天看著少言吃藥,直到病好。在診所忙了大半天,出來時,袁繼昌的手裏已拎了大半袋子的西藥。

天色微暗,少言心裏隻覺得異常的不好意思。

袁繼昌卻還主動要求送少言回家:“少夫人病的這般厲害,我若是不親自將你送回家,心下實在難安。”

少言再三推辭,卻那裏比的過袁繼昌的堅持。

汽車一路朝齊府去,少言靜靜地窩縮在車廂中一角。袁繼昌則是熱絡的與齊家司機閑聊著。她們的身後,緊隨著的是袁家的汽車。

汽車近了齊府,少言與袁繼昌剛從汽車上下來。便有另一輛汽車,從轉角處的斜坡處駛來。少言看見熟悉的汽車,身子禁不住輕輕一顫。

齊霍處理完貨物的事,便與袁繼祖分頭離開。他坐在汽車後座,滿腦子都是袁繼祖所說,袁家二少在長草亭附近尋人。

車窗外的景物飛逝,漸近了齊府,司機小占突然:“咦?”

齊霍抬頭去看,心中的怒意到了極點。

隻見,齊府門外正停著兩輛汽車,一輛是自己家的,另一輛齊霍並不認識。但看見立在少言身側的袁繼昌,一切都一目了然了。

少言撇下身側的袁繼昌,疾步走到齊霍的車前。

“你……你回來了。”她嘴裏幹澀,臉色蒼白,身上還不是十分的舒服,手扶在車門框上,借力。

齊霍將少言虛弱的容色,理解成是她心虛的表現。

“齊少。”袁繼昌亦跟到了少言的身後。

畢竟是袁繼祖的弟弟,齊霍心裏就算十二分的不痛快,也並不能給袁繼祖臉色看:“袁二少怎麼有時間過來。”

“我在南湖碰見少夫人,她身子不好……。”袁繼昌心裏知曉,少言畢竟是齊家少夫人。雖說社會越來越開明,但有些忌諱總還是在的。遂將如何遇見少言,並去診所看病的細節,一一解釋與齊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