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掩飾地盯著下人手上隻餘一絲生機的雞。
“二小姐,想吃雞?”下人站起身,衝著花不再笑笑,還晃了晃手中的雞,雞偶爾會顫動一下翅膀,胸脯餘下小幅度的起伏,“想吃雞,可要拿東西來交換?”
“你想要什麼?”花不再順著下人的話問了下去。
“二小姐出落得標致,要不然……”下人不加掩飾的眼神在花不再周身來回打轉。
傻子麼,傻子最好騙了,過去怎麼沒人開動這方麵的腦筋呢。
可他話音還未落下,滿腹心機被花不再死死扼在了喉間,巨力仿佛能在下一秒就要扼斷他脆弱的喉骨。
被他隨意放在地上的刀刃竟是無端飄起,穩穩落在花不再手中,寒光掠過他眼中,花不再拿著菜刀在下人喉嚨上比了比,帶著幾許幼態與蒼白的臉上竟是出現了一絲令人發寒的笑,“割這裏,會血濺三尺嗎?”
殺雞好像是這麼殺的。
花不再不通人情,但她能感受本能的喜歡和不喜歡。
這下人叫她無端惡心,甚至於整個花家都讓人作嘔,每個人都像是戴了無數麵具站在台上唱戲的角兒,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帶著惡臭。
刀刃即將落下的那一刻,下人幾乎都要以為自己命喪當場,可那象征著高貴深沉的紫光將花不再籠罩,好似天降神跡,在紫光消失的瞬間,花不再也跟著消失了。
下人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好險,怎麼會這樣?”
一個傻子,怎麼會引動神跡?
然他尚未從死裏逃生中緩過來,晴空中驚雷炸響,正正好落在了下人身上,將他劈成焦炭,至死他都睜著雙目,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
“宿主,好險。”兔子繞著焦炭屍身跳了幾圈,“見血了就完了。”
轉身卻瞥見那一地雞血,兔子:……
“雞血……應該……”沒事吧?
藺慈安頗感頭疼,“但願如此。”
花不再回神過來的時候,周圍人山人海,像是看猴子地看她。
隻因她是憑空出現的,忽然就出現在了大型招生現場。
彼時學院和世家正為一個極品靈光的天才爭個頭破血流,各自拋出令人眼花繚亂的籌碼,試圖把人拉進自己的勢力中。
花不再的手正正好落在了測試靈光的感應儀器上,儀器起初毫無反應,沒過一會兒卻是直接冒出了嫋嫋白煙,像是壞了。
“學院的東西似乎也不堪一擊,怎得凡人隨手一碰就壞了?”世家之人找準機會開始冷嘲熱諷。
血氣,花不再感受到了。
滿場錦衣華服之人,周身湧動的,都是她的血氣,是她的血。
金瞳在這一刻變得幽寂,豎瞳無情掃視在場每一個人,花不再記住每一個人的臉,室內驟然間飄起雪花,惹得無數人驚咦。
“怎麼回事?”
長發飛舞,寒風霜雪如同旋風,將花不再籠罩其中。
她無情又冰冷的聲音響徹全場。
“啖我血肉者……殺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