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憤怒地將手中的信紙捏成一團,往地上狠狠甩過去,“可惡!可惡!可惡!”,一邊喊著,一邊用力地踩著紙團子。
蕭齊:“依屬下看,這步棋實在是太凶險,王爺萬萬不能照此做!這個要是讓別人拿去了,我們可是會死無葬身之地。”
三皇子眯著眼睛思量著,沉默了好一會兒,壓低聲音說道,“富貴險中求,一不做二不休!我們就寫給他們,有把柄在他們手上,他們才會真正信任我們。雖說是讓人拿住了把柄,可也會換來無條件的信任和支持,這筆買賣,值!”
蕭齊皺著眉頭說道,“可這樣一來!我們可就沒有任何退路了!還望王爺三思!”
三皇子哼了一聲,無奈地笑過,“本王和太子已經鬧成這樣,早就沒了退路!現下唯一的活路就是早日登上大位。要是讓太子坐到那個位子上,你猜他會把我們怎麼樣!”
蕭齊雙手合於胸前躬身回答道,“屬下明白了!”
宣家。
常林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你說,三皇子會按照信裏的要求,把割讓城池的內容寫下來蓋好章給到我們嗎?總覺得這步棋太過凶險,對方不會選!”
拓赫:“我倒是覺得他會走這步險棋。”
常林:“你就這麼有把握,他不會懷疑信是假的!”
拓赫笑眯眯地說道,“那是因為你不了解,皇室族徽在戎族人眼裏意味著什麼!一般人見都沒見過,又怎麼可能會冒充呢!要不是成小姐上次偶然撿到,這是決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常林:“還好上次按照你的話,把那個撿到的信囊和信紙一起丟到了池塘裏。要不然這個假冒可就充不了數了!”
拓赫:“這麼重要的東西若是丟了,我估計那個送信的回去也交不了差!所以肯定會回來尋的,既然已經在我們手上呆了幾天,那就隻能是調到池子裏了!放到地上,那送信的人估計也會起疑。”
常林:“這會兒,月升還在宣公子的屋子裏嗎?”
拓赫:“估計又要熬到黎明才會離開!”
常林心裏想著,在這麼熬夜,恐怕月升的身子會受不了!心中暗暗擔心到。
宣子瀾的屋子裏。
成月升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宣子瀾,拿出貝殼來。
成月升:“宣哥哥,你知道嗎?這個貝殼我可每天都會帶在身邊,寸步不離。每次想你了,我就會看著這個貝殼發呆,想著那天在河邊撿貝殼的時候。”,說著說著眼淚從臉頰兩旁流了下來,一想到宣哥哥現在的情況,又不能告訴別人,隻能默默地一個人擔心著,“隻要你醒過來,我什麼都答應你!我再也不推開你了!…”,拿起宣子瀾的手放到自己的臉頰旁抽泣著。
門口的常林聽到後,站在原地不敢敲門。聽著月升對宣子瀾的告白,又是嫉妒,又是心痛,心裏想著,如果躺著的是我,你會不會也會說出同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