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道士的說法挺有道理的,現在也沒有其他有效的法子,那就嚐試著用火攻吧!
可是,哪裏有火呢?
光知道用火,可惜沒有火源呀!
船長喘息著說:“機房……裏麵……有……有油桶!”
如果能夠拿到油桶,就能點燃裏麵的柴油,用火來對付禁婆。
我們總算是看見了一點點希望,可是這點希望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又是非常渺茫的。
因為我們都知道,船艙下麵的機房已經被禁婆占領了,裏麵到處都爬滿了頭發絲,能不能成功取到油桶還要打個大大的問號。
可是,縱然機房非常危險,我們也不能放棄這一點點的希望。
如果能夠拿到油桶,我們興許就能逼退禁婆,存活下去。
但是,機房裏麵那麼危險,誰去拿油桶呢?
“我去!”四喜第一個站了出來。
“我們也去!”張夢雪和顏蘇緊跟著同時站出來。
“大小姐,還是讓我們去吧!”溢澤和陰陽兄弟也陸陸續續站了出來。
“大家別爭了!”我張開雙臂,喝止道:“這樣吧,我和四喜還有船員老六一起下去,老六帶我們尋找油桶。其他人全都留在船艙裏麵,聽候……聽候這位道長的吩咐!”
說到這裏,我伸手指了指瘋道士。
自從上船以來,瘋道士相繼救過我們的性命,即使以前有什麼恩怨,此刻也要暫時放下,我也不好意思再用惡毒的話語辱罵他,所以改口稱他為“道長”。
瘋道士點點頭,同意我的安排,然後轉過身調派其他人去了:“你去那邊!你,還有你!去那邊!你和他們兩個守著後麵!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法子,反正一定要阻止頭發絲爬進船艙!”
我衝四喜揚了揚下巴,然後招呼上船員老六,走向船艙後麵。
老六一臉苦色,雙腳都在打著哆嗦:“為什麼是我?我不去!我不去啊——”
“你他媽不去誰去?”船長喘息著破口大罵:“老王已經死了,我的腿也殘了,就你他媽的還活著!給我把膽兒提起來,哭哭啼啼的,真是丟死人了!記住,一定要帶著他們找到油桶,否則……我們所有人都會死在這裏!”
老六打了個寒顫,抿著嘴唇澀聲說道:“好吧,反正橫豎都是一個死,老子不怕!”
老六狠狠一跺腳,就像一個趕赴刑場的烈士,掏出鑰匙走了上來。
船艙的後麵有一扇鐵門,打開鐵門走下去就能到達機房。
那些頭發絲從門縫下麵不斷冒出來,就像湧動的黑色潮水,還有不少頭發絲爬上鐵門,交織成一張大網,將鐵門籠罩起來。
我剛剛拔出定屍筆,蔡四喜已經當先衝了上去:“我來吧!”
地上的頭發絲感應到活物靠近,唰地扭動起來,朝著蔡四喜的雙腳席卷而去,如同兩隻恐怖的鬼爪,直接抓向四喜的腳踝。
“給我滾開!”蔡四喜一聲暴喝,劍氣洶湧而出,一道寒光閃過,靠近他的兩隻鬼爪瞬間變成了飛灰。
蔡四喜揮舞著奪魄劍,在身前劃出一道道飛旋的劍光。
頭發絲盡數斷裂,變成一團團飛灰,呼嘯著向後退去。
蔡四喜的身影自頭發團裏麵一閃而過,直接殺到鐵門前麵,飛旋的劍光將他籠罩在其中,使得那些頭發絲無法靠近他半寸,凡是劍氣所及的地方,頭發絲全都變成了飛散的黑煙。
蔡四喜站在鐵門前麵,忽聽“嗚哇”一聲鬼叫,一張巨大的浮腫人臉從鐵門上麵凸顯出來,距離蔡四喜近在咫尺,幾乎與他臉貼著臉。
蔡四喜猛然一驚,反應也是極快,在那張人臉張嘴想要啃噬他的一刹那,左手按在那張人臉上麵,右手握劍。自下而上,用力將奪魄劍插入禁婆的腦袋裏麵。鋒利的劍尖刺穿皮肉,發出噗嗤的撕裂聲。奪魄劍自禁婆的下巴處貫入,從禁婆的右眼眶裏穿透出來,劍尖上麵還戳著一顆滾圓的眼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滴著黑色的黏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