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年輕人。你，你是……”
“唉，發哥問你，你是哪兒來的。”胖男人有些看不下去了，幫忙問了一句。
白莫都沒找到機會問去哪兒，所以現在都還沒開車。
他說：“我是外地來打工的，就是沒找到活兒。這車是，那啥，路上撿的。我剛學開車，還不熟練。”
胖男人說：“咱們先走吧！剛才那一聲不小，差不多那玩意兒要來了。”
白莫想了一下：“大概沒多少。我從後麵一路開過來，道路都清了。”
他這話剛說完，肩膀就被拍了好幾下。
“小夥子，好樣的！”
是小胡子。
白莫眼球一轉，然後說：“我叫白莫，你們叫我小莫就行。幾位大哥怎麼稱呼？”
發哥這時候抬手指：“我，發哥！他，胡子。這個，胖子，就，就……就胖哥。”
“唉，明白了。發哥，胡子哥，胖哥。你們有要去的地方嗎？給我指路，我載你們。”
三個人麵麵相覷，胡子哥說：“其實我們想回家去，就是地方散開的。好歹在一條線兒上，就是我們都不會開車，你也是新手。這咱們不好弄啊！”
“沒事兒，有衛星導航。”
白莫指了指顯示屏。
“我和發哥都在東北的碎月之城，胖哥比較近，是赤色之城。”
“是啊？那我和胖哥是老鄉啊！我們先去碎月之城，然後到赤城，這路線也能指出來。”
他說著，就開車要走。
發哥忽然說：“油，你，你加，加……油了嗎？”
白莫搖搖頭。
“我，給你加油。”
發哥這話說的倒是特別順。
胖哥“哈哈”一笑，說：“對了，發哥是加油站的，他會加油。”
有人在身邊果然不一樣。
白莫覺得自己不算是會說話的人，尤其是和這些中年人還有代溝。但是在這樣的環境裏，他並沒有選擇的資格。
有人說說話，白莫就覺得非常放鬆。
開車向前，前麵就是加油站。下車走過去，這邊除了喪屍的屍體，就沒有別的。發哥給加油，胖哥說：“我去上個廁所。”
白莫說：“我也去，等等我。”
他跟著胖哥往後麵走，有些新奇的看著加油站。白莫現在滿腦子想的就是怎麼弄一個武器，這三個人身上都有武器，就自己是空手的。
還沒說話，胖哥就打開門。
然後，他的臉被刀劃了一個口子。
“啊，啊~”
胖哥大叫起來，白莫一腳把門踹過去，然後再拉開。往裏麵一看，裏麵畏畏縮縮的有四五個人。
“滾出來！你們幹啥？啊？趕緊給我滾出來！”
白莫大叫著，他喘著粗氣。來這個地方他還是第一次這麼生氣，看著裏麵的人都吞口水，為首的男人手裏還拎著尖刀，白莫瞪著眼睛就走了進去。
“你別過來！別過來！”
這男人都快禿頂了，他亂揮著手往前走。白莫左手把他的手臂壓在牆上，欺身而上將他壓製，用膝蓋踹他的腹部。
“你有刀？你他Ma的有刀你了不起啊？有刀？”
禿頭男人彎下腰，嘴裏吐血，疼的表情抽搐說：“求求你，放過我吧，求你，嘔~”
他越痛苦，白莫就越憤怒。
“喂！小莫，小莫！你行了！”
胡子哥跑過來，把他的手拉開。白莫甩了一下手，又砸了一下禿頭的後背，把他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