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呀!”
胡子哥拍了一下他的頭。
車站附近,短短半分鍾的時間,鑽出來成百上千的喪屍。
“我tm嘴太賤!”
胖哥要抽自己,但是沒下去手。
白莫說:“咱們先別急,喪屍還得爬樓梯。”
他左右看了看,發哥卻指著另一邊的小通道:“跑,這邊。”
小通道有鐵柵欄圍著,白莫知道這些家夥大多靠聽覺。所以他把撬棍拿出來,用力的往扶手上敲擊。
“duang~duang~”
聲音巨大,不少喪屍都被引過去。
白莫迅速向小通道走,用撬棍狠狠敲擊喪屍的頭。他敲了一下覺得有手感,跑到轉彎處看到胡子哥在那裏笑。
“咋了?”
“你,你……剛才一下爆頭兩個。”
發哥說:“雙……雙,雙殺。”
白莫自己也笑了,雖然不知道他們說的是真是假。但是看了一眼撬棍上的血跡,又覺得惡心。他們來到街道上,看著這裏七扭八拐的車。
很明顯,這裏之前發生過大混亂。
在大都市裏,車比人多。白莫看了半天,也沒找到帶鑰匙的車。心說人死都死了,還要留著車鑰匙,這人還真是賤皮子。
“現在怎麼辦?”
白莫抓了抓頭,背包垂落在地上。
“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吧!你們身上不髒嗎?我可是十來天沒洗了。”
胖哥擦了擦汗水。
不說沒什麼,一說四個男人都惡心的夠嗆。他們找到一家酒店,突入進來。白莫控製電腦,調出空房間的信息,然後取出抽屜裏的鑰匙。
“走!”
白莫的聲音有些沒底氣。
這其實是強盜行為,可是現在這個世道沒有人會對他們進行譴責。這樣看起來很豪華的酒店,白莫還真就沒住過。
四個人輪班洗澡,白莫洗的時間最長。他出來的時候天都快黑了,胖哥正在給自己換紗布,發哥拿著槍在那裏擦。
“你把撬棍都洗了?”
胡子哥看著他。
白莫揮舞了一下撬棍,說:“簡單擦了擦,這東西好像挺有用。”
“嗬嗬,有用就好。咱們現在什麼都不用怕,一心想著回家就行。”胖哥的傷口在左臉上,傷口很長到耳朵邊。他撒了藥疼的大叫起來,最後還是胡子哥被他包紮好。
四個人都很放鬆。
直到他們聽到敲門聲。
“咚咚咚!”
“開門啊!開門。我們是人,我們現在很危險!救救我們吧!”
一連說了三個我們,說話的卻隻有一個女人,敲門聲也是一人。
白莫不知道該怎麼辦。
胡子哥說:“開吧!”
白莫把撬棍放在門邊容易拿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拉開門。
入目是一個渾身髒兮兮的女人。
她的懷裏抱著一個小女孩兒,看起來有十四五歲,安靜的閉著眼,不知是死是活。
“救救她吧!你們中有醫生嗎?她暈過去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個女人穿著白色的坎肩和牛仔短褲,身材姣好。梳著馬尾辮垂到了肩胛骨附近,看起來像是一個大學生。
白莫仔細看了看地上的女孩兒。
“她,她是桐兒?她怎麼會在武城?”
白莫知道這裏是哪裏,因為車站那邊有寫。
“你認識她嗎?這孩子是跟著別人的車過來的,她在大前天受了傷就暈迷了,到現在還沒醒過來。”
這女人說著,白莫把手放在桐兒的脖子上。
桐兒,也就是暈迷的女孩兒,是恩人的女兒。恩人叫方天運,女兒叫方桐兒,白莫和她見過好幾次,關係也就一般。
不過恩人已經病死了。
摸著她還有脈搏,白莫把她翻過來。後背都是深紅的已經結痂的血跡,衣服破開可以看到裏麵切開了一條大口子。
“怎麼沒止血?”
“我,我不會包紮。房間裏的紙都用光了。”
這女人真沒用!白莫在心裏埋怨一句,對胡子哥說:“胡子哥,能幫忙嗎?”
他瞪著眼睛看後麵。
“喂!快放下,小莫!你看那個,那個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