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望月樓外大街上麵帶笑容的行人一般,我們依舊喝著酒逛著街,遭竊的事仿佛沒有發生過似的。唯一變得是,溪水他們在晚上睡覺前會在自己的屋門上作些小機關,可惜的是這些機關一次都沒有動過。
在所有的人中,也許就屬平一指和侍書最開心,因為我們還要在開封待上幾天。
在一天下午,侍書依舊從平一指處學醫回來,她卻給我們每人一粒藥丸,並讓我們服下,然後在我們的房間點上熏香模樣的東西。可在第二天早上,我們起床後在各自的房間內見到了一些平常不多見的事物,比如蛇,老鼠,蟑螂等甚至在溪水他們房內還有一隻望月樓養的肥貓。這些小東西都一動不動的卻還活著,隻是睡得很香罷了。
原來,侍書害怕還有人向上次那樣用迷香,便向平一指請教,拿來了平一指特製的迷香。昨天她給我們服用的便是這迷香的解藥。
平一指是名醫,迷藥自然是有的,而且肯定要比常人所配的藥效強。倘若連迷藥都配不出來,那平一指也就稱不上名醫了。
天開始涼了,秋風吹散了最後一絲炎熱,大地也一下空曠許多。在一場稀瀝瀝的細雨中,這涼意更濃了。開封城的人們卻高興開來,各家各戶的窗台,院落擺滿了盛開的ju花,使整個開封都籠罩在淡淡的ju花的清香中。
開封的ju花如同洛陽的牡丹一樣盛名。在開封人眼裏菊展是一種盛事。各種人都將自己栽培的ju花拿到會展上比鬥,文人騷客也飲著ju花酒希望自己能作出千古流傳的詩句。
我們隨著顏笑得人群觀看著各種各樣的ju花名種,卻在詩文會上一掃而過。人越來越少,花卻沒少。
我們走到了一處深宅大院門口站住了腳。這院子門*去沒有寫某某府的匾額,望著門前那威風凜凜的大青石獅子,我懷疑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這裏便是溪水跟蹤那黑衣人所找到的空空門在開封的落腳地方。這深宅大院不是一般人能夠住得起的,看來空空門還是有些實力和錢財的。
溪水上前敲敲大門。
過會,門吱的一聲開了個縫,伸出一個長著花白頭發的老人,問道:“你們找誰?”
溪水拱手說:“老人家,請你給你家主人通報一聲,有故人求見。”老人懷疑的望了望我們,說:“你們等著。”關上門,進去了。
過會門又開了,出來一個人,正是那天晚上的黑衣人。他看到我們眉頭一皺,說:“你們怎麼找到這裏?”
我將手中的寒冰扇一展說:“兄台,我們有見麵了。小弟見兄台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光臨小弟的住處,有些著急,便自己找上門了。”
今天的黑衣人一身青色錦緞長褂,一副富家公子的打扮。他在聽了我的調侃時,臉上露出微怒的神色,又想到了什麼平靜下來,打開門說:“張若愚張少爺請進吧。”目光特別在我手中的扇子上停留了片刻,看來又發現我的扇子並非凡品。
那黑衣人能夠知道我的來曆並不為奇,空空門再說也是傳承許多代的門派,也會有些自己的門路。
這院子甚是寬敞,地上錯落有致的擺放著盛開的ju花,許多是連街上都沒有的品種。
“兄台,還沒有請教你的尊姓大名呢?”我向那黑衣人問道。
“名字,不過是個代號罷了,你稱呼我李四就行了。”黑衣人冷冷的說。
我聽了黑衣人的名字,不禁好笑,我排行老三,姓張。他便說自己叫李四,張三李四這樣的稱呼竟碰到一起來了,真是有趣。
“李兄家中的ju花多比街上的來的漂亮。看來李兄府上有位頗手巧的花匠。”我說。
“街上,大多是些無趣之人,互相攀比罷了。怎麼能和我府中的名品相比。”李四依舊平淡的說。
聽了李四的話,不難看出他也是位心高之人。他心中不免對我那晚將他製住有些耿耿於懷。
待在客廳坐定,奉上茶,李四說:“張少爺,不知你來到底所為何事。”
我說:“李兄,小弟準備即日離開開封,所以想將開封的事情做個了斷,也好心中無所牽掛,走得輕鬆些。”
實際上在當天李四回來後,便派人調查出張若愚等人們的身份。待知道結果後,心中就有了顧慮,畢竟任何大家族和朝廷掛了鉤那就不是一個江湖門派所能得罪的起的。但李四心中還是有些不甘。為什麼呢?李四一直以為自己是武林年輕一代中翹楚,可他卻在明顯比他小的張若愚手中吃了虧,這怎能不讓他有些不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