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輕拂,和煦的陽光灑滿大地,晴風山下的小鎮一派祥和,但山上的晴風派卻早已是生靈塗炭。
祝少珩已經精疲力盡了,但還是撐著最後一口氣站了起來,拿起劍,指著麵前的黑衣人,“我晴風派在江湖上從未得罪過任何的門派,到底是誰想要我晴風派的命。”
黑衣人抬手拂了下麵具,聲音低沉地笑了笑,“萬年前,天地混沌,盤古開天辟地,眾神出世,人間被這些神攪得天翻地覆,一直持續了很久。”
“直到人類發現了一把劍,那把劍矗立在晴風山上的一潭水中,人類拔出那把劍,瞬間,劍的周圍就充滿了金光,人間的神就被封印在了那潭水中。”
“人類給那潭水起名怙水,給那把劍起名不戰,不戰便是和平,和平了便能人間無恙、山河萬裏。”
“之後江湖上就一直有一個說法,得不戰者得天下,因為你們來這裏之前不過個小小的門派,是江湖上人人都可欺的存在,但後來你們上了晴風山改名晴風派,慢慢地,你們變得強大,成為了江湖第一門派。人們都說,是因為不戰,不戰的力量太過強大,封印了天地生的神,當然也能讓你們成為江湖第一派。”
“祝少珩,你們晴風派統領江湖太久了,難免是會讓人眼紅的,你就放心去吧,我會留你全屍的。”
不等祝少珩說什麼,一旁的祝雲柒卻笑了起來,她笑得很瘋,像是真的瘋了,“能助人得到天下的從來都不是不戰,而是人心,人心若是散了,就什麼都沒了。”
“枉你白活了這麼多年,竟然信江湖上的這些愚昧謠言,真是愚蠢啊!哈哈哈,愚蠢!”
“你!”黑衣人惱羞成怒,上前一把掐住了祝雲柒,“你懂什麼,不戰可是封印了眾神拯救了人間的,它當然可以助我得到天下。”
祝雲柒因為和這些人交手的時間太長,力氣已經快被耗盡了,根本沒法反抗,她無力的掙紮著。
突然,黑衣人的胳膊被插了一把刀,因為疼痛黑衣人放開了祝雲柒,轉過頭發現是祝少珩與他扭打起來。
“祝少珩,沒想到你還有力氣反抗,找死。”
“雲兒,快跑,離開這裏,別再回來,記得活著。”
祝少珩被黑衣人殺了,祝雲柒捂著肩膀處的傷口跑了。
滿地都是屍骨,這偌大的晴風派活著的也就隻剩祝雲柒了,但黑衣人卻還是對她窮追不舍。
三日後,祝雲柒到了揚州城,她傷口一直未包紮,再加上連日裏未進食已經徹底沒了力氣,好似下一瞬就要倒下了。
刺眼的陽光籠罩著祝雲柒,就在她快要倒下的時候被一個眉眼英俊,身姿挺拔的男人扶住了。
“小姐你現在看起來很虛弱,我先帶你去看看郎中。”
“謝謝。”這簡單的兩個字卻是耗盡了祝雲柒的力氣,她徹底暈了過去。
無法,男人隻能抱著祝雲柒去了醫館。
好在祝雲柒隻是受了些皮外傷,郎中給抓了幾副調理的藥,處理了肩膀上的傷。
做完這些,郎中把江九林拉去了一旁,低聲道:“這姑娘最重要的不是皮外傷,而是心病,她的心似乎是受了很重的傷害……”
不等郎中說完江九林就打斷了他,“那你說,怎麼治?”
郎中無奈地搖了搖頭,“治?這是心病,治不了的,隻能讓她自己走出來。”
治不了你說什麼,晦氣!
江九林在心裏埋怨著,但這已經是整個揚州城最好的郎中了,他說不能治,就是真的不能治。
祝雲柒沒醒,江九林抱著人去了自己的府邸,給喂了些粥。
晚上,祝雲柒醒了,她發現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想離去,剛起身就又跌回床上了。
“你醒了,吃些東西,你身子太虛弱了,多吃些好恢複。”江九林推開門端著一碗麵和一碗藥進來了。
“你是……”
“我姓江名九林,這是我的府邸,我救了你。”
“我是祝雲柒。”
“晴風派的祝雲柒嗎?”
“哪裏還有什麼晴風派呢,我已經沒有家了。”祝雲柒想抬手擦去臉上的淚水,卻發現連抬手的動作都做不到。
江九林把手上的麵和藥放在桌子上,拿出帕子輕輕擦去了祝雲柒臉上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