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和煦的好天氣說變就變,轉眼便陰沉沉的了,綿綿細雨緩緩地下著,雖不大,但著實是惹人心煩,暮南辭撐著傘出了客棧。
揚州城的人還真是愛熱鬧,就算是下雨街上的人依舊不少。暮南辭有些厭惡熱鬧,他就是等下雨了才出來的,卻不想下雨了人依舊很多。
最後,暮南辭進了一家還算清淨的茶樓。
茶樓的二樓有個小舞台,一說書先生繪聲繪色地講述著故事。
暮南辭隨便找了個座就坐了下來,修長的手抵著額頭,半眯著,另一隻手裏拿著一個茶杯,在桌子上轉著。
“這遠在皇城的太子殿下最近失去了心愛的女人,那之後太子殿下便一蹶不振,連著一月多了也沒有去上朝了……”
“你從哪聽說的這些事?”暮南辭終是沒忍住打斷了說書先生的話。
語氣太過平淡,甚至暮南辭的眼眸都沒有睜開,頭都沒抬下。但不知為何,說書先生感到後背一陣發涼。
“這位公子,我句句屬實,難不成你認識這太子殿下?”說書先生用手中合並的扇子敲敲桌道。
顫抖的語氣出賣了他此刻的緊張。
暮南辭終於抬起了頭:“對,挺對的,但我很好奇你們這些說書先生是如何知曉皇城的事呢?那兒可是在天子的腳下。”
“這,這不大好說呀!”
啪得一聲,暮南辭將五千兩黃金的官票拍在了桌子上,“我要知道你是如何知道這些事情的。”
暮南辭的語氣冷冰冰的,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發火的前兆。
暴風雨前的寧靜往往是最可怕的!
“哎吆公子啊,您想知道啊,這好說好說,等會兒這講完了就告訴你。”掌櫃的看見錢分外眼紅,一臉的殷勤。
暮南辭看著掌櫃的把那五千兩黃金的官票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裏,隻覺得嫌棄。
說書先生又繼續講了起來……
“小姐你看,又是這個怪人,他怎麼也在這兒,啊,不能是跟蹤我們吧!”
溫婉趕緊捂住若芷的嘴,但這番話還是傳進了暮南辭的耳朵裏,溫婉隻好朝暮南辭笑了笑。
可惜了,這麼明媚的笑容卻充滿了謙意。這麼美好的笑容應該是不摻雜質的,若是那樣,就真的太像悅希了。
暮南辭收回思緒,起身走到溫婉身邊坐下。
若芷雙眸死死瞪著暮南辭,生怕暮南辭對溫婉做什麼出格的事。
暮南辭被那赤裸裸地目光盯地不適,麵無表情道:“小姐的侍女很忠心啊!”
溫婉瞪了若芷一眼,這才轉過來和暮南辭道歉,“抱歉,我這侍女平日裏被我慣壞了,小女子在這裏給公子陪不是了,公子別介意。”
“沒事,想問問這位小姐喚什麼。”
“我,姓溫單字一個婉。”
“溫婉。”暮南辭重複著這兩個字,“溫柔和婉,好名字。”
事實上,暮南辭早就讓葉淮查清楚了溫婉,但不知為何他就是想讓溫婉親口告訴他她喚什麼。
“那公子呢,公子喚什麼?”
“姓暮單字一個辭,暮辭。”
“暮辭,暮辭海南雨,朝翔冀北天,看來君父對公子充滿了期望呢!”
“是嗎,可能吧!”暮南辭無所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