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紙扇說完之後便捂嘴嬌笑,甚至還對著我拋了一個媚眼,見我低著頭一聲不吭才歎了口氣,說:“你怎麼跟個木頭一樣,這麼不解風情呢,唉,算了算了,不逗你了!”
說完之後,她便穿上了衣服,但卻並沒有下床,而是問我:“我能問你,你的體內,為什麼會有絕情蠱嗎?”
我聞言沉默,沒有答話。
紅紙扇之前的一席話說的真誠,我也相信她絕對不會騙我,但她畢竟是邪道中人,在龍虎山那麼久,我聽的最多的,便是邪道中人如何如何的自私自利,如何如何的心狠手辣,我也曾問過大胡子,邪道中人真的是這樣的嗎?可每一次大胡子都隻是搖頭歎息,並不多言,所以先入為主,我便對邪道中人打上了自私自利,殺人不眨眼的標簽。
此刻,紅紙扇竟然問我關於絕情蠱的事,我自然不會多說。若是我將我的經曆說出,甚至將巫王母搬出來,那紅紙扇定然會極其驚訝,說不定,還會上報給五毒靈教的教主,到時候若是他們對巫王母感興趣,要去巫王母大墓下的水潭找尋巫王母,那我豈不是又犯下了罪過?
想到這裏我便沒有說話,紅紙扇見狀就說:“你不說我便不問,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不說也是正常的。不過,我真的很費解,這絕情蠱,早已失傳百年,我師父說過,最後一次有人施展絕情蠱,已是清朝時期的事了,奇怪,早已失傳的絕學,怎麼會再現世間呢?莫非,有人得到了巫王母的傳承?但這……似乎不可能啊!”
紅紙扇在那喃喃自語,而我聞言卻皺起了眉頭,因為,我忽然想起了紅紙扇之前說過的,這寒冰毒床,似乎是巫王母留下的。
既然這寒冰毒床是巫王母留下的,那紅紙扇這一脈的傳承,莫非,是巫王母傳下來的?
巫王母最擅用蠱,而蠱和毒,又是緊緊相連密不可分的。
正疑惑呢,就見紅紙扇下了寒冰毒床,對我說:“你體內的絕情蠱我不能解,隻能寄希望於這寒冰毒床了,如若還是不能解,那麼,恐怕你這一輩子,都無法對女人動情了。不過你放心,就算我窮其一生,也會尋找出解絕情蠱的辦法的,你且安心在這裏躺著吧,天亮後,我自然會來帶你出去!”
紅紙扇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了,我見狀鬆了口氣,隨即慢慢躺在了寒冰毒床上。
這毒床冰冷,躺的時間久了,隻感覺手和腳都要被凍僵了一般,不過,當挺過了那股冰冷的勁頭,便又會覺得一股暖流慢慢的從丹田處流出,順著經絡,溜邊全身的奇經八脈,很是舒服。
最重要的是,這寒冰毒床上冒出的五彩氣體乃是劇毒,別說是普通人,恐怕就算是修身之人,沾染上之後都要全身潰爛而死,可對我的伏魔手來說,卻是大補。
這紅紙扇膽子也真大,竟然用以毒攻毒的辦法壓製絕情蠱,若不是我吞吃過神髓,還有伏魔手幫我吸收毒素,恐怕我還真就熬不過來。
正胡思亂想呢,忽然就聽沉寂已久的屍姐笑了笑,然後說:“看看,我說的沒錯吧,這女人,真是看上你了呢!”
聽到屍姐的聲音後我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忍不住問:“姐,你之前怎麼不幫我啊,那女人媚功厲害,你知道我抵禦不住的,而且,絕情蠱發作的時候,你完全可以幫我壓製下去的,為什麼不出手呢?”
“哼,笨蛋!”屍姐罵了我一聲,繼續說:“如若我幫你壓製了絕情蠱,那這女人,會帶你來這裏睡這寒冰毒床麼?”
我聞言一怔,問:“你知道這寒冰毒床?”
“當然知道!”屍姐說:“我不僅知道,當初還和巫王母一起睡過這床呢,這床,巫王母可是很愛惜的呢,隻不過當她進入靈界之後,便留在了仙府中,隻是沒料到,竟會被世人發現,傳承了下來!”
原來這寒冰毒床真的是巫王母的,隻不過,屍姐怎麼會知道這紅紙扇擁有寒冰毒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