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棉棉對著姬向天直翻白眼,這師父,教壞徒弟!
倒是旁邊的成碧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娘子,奴婢覺得姬神醫說得對。
要不然為何家家戶戶都供奉玉皇大帝呢,還有財神,壽星之類的。
咱們給他們燒香不就是送禮嗎?”
夜奴點點頭:“成碧姐姐說得有理,長安城東南西北都有廟宇,裏邊供奉了很多神仙呢!”
姬向天朝兩人點點頭:“比你們主子聰明!”
江棉棉看他裝瘋賣傻,知道自己也問不出什麼了。
再想想自己那日在黃泉路上所見,對他的話倒也有了幾分相信。
這裏姬向天還沒吃完飯,院子外麵下人來報說金枝姨娘求見。
江棉棉跟江元寶這些日子井水不犯河水,但對前院的事兒卻是一清二楚。
她也想看看這個爬床的金枝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於是便叫人將她領進來。
金枝一進門,江棉棉差點兒笑出來。
她以為這女人是個什麼厲害的角色呢,原來隻是個黃鼠狼。
這黃鼠狼插金戴銀,滿身綾羅,若是不知情的人一定會以為她是江元寶的大娘子。
不過估計也快了,江元寶的親事前幾天就吹了。
女方拚著把彩禮都退了,硬是退了親。
江元寶如今有了金枝,居然爽快答應了。
看著眼前的黃鼠狼千嬌百媚地行了禮,江棉棉眼皮子抽了抽。
她不過是個大姑子,姬神醫從來不近女色,黃鼠狼的一身本事好像用錯了地方。
姬向天沒抬頭,依舊喝酒吃菜。
“姐姐,妾今日過來有些唐突了。”
金枝道。
成碧翻了個白眼兒。
自己才剛提了姨娘就叫姐姐,嗬,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江棉棉麵含微笑,似乎毫不在意。
金枝膽子壯了些。
接著道:“姐姐,妾聽聞今日姬神醫在府中,大郎傷得重,還請姐姐讓姬神醫前去看看。
妾感激不盡!”
說著竟然給江棉棉下跪。
搞得她為了江元寶可以不顧一切,而她這個做人家長姐的卻不顧親弟弟死活一般。
成碧暗罵她是個狐狸精,沒好氣道:“姨娘不是請了十幾個大夫給大爺治傷嗎?
大爺防著我們娘子,我們可不敢去!”
金枝被一個丫頭搶白,心裏不服氣,可她是來求醫的,也不敢回嘴。
隻道:“憑他多少大夫哪裏配跟姬神醫相提並論,隻求姐姐可憐。”
江棉棉心裏有些動搖。
她恨錢氏,也恨她的孩子,當然包括江元寶。
可他畢竟是爹的孩子——
她剛要開口,姬向天一口回絕:“我可不去,我是來吃酒做客的,出了醫館我可不是大夫!”
他的話像一盆涼水,給金枝從頭到腳澆了個透心兒涼。
“姐姐——”
金枝看向江棉棉。
“姬神醫若是不去看,江家,江家就要絕後了!”
江元寶雖然用銀子買了一條命,可鄭家唯一的兒子沒了,又怎麼會輕易放過江珍珠兄妹。
所以在拘押江元寶的時候特意叮囑審問的問朝他身下招呼。
江元寶回來這幾天,不知道找了多少大夫,身下的傷一直沒大夫敢接手。
金枝派人去了無憂堂好幾次求醫,可姬向天一聽是去江家出診二話不說就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