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聽說姬向天居然來了江家,金枝立刻就打扮上過來了。
想不到這老東西還是不同意給江元寶看診。
江棉棉一聽她說江家要絕後就猜到江元寶一定是被鄭家故意傷到了那處。
“師父——”
江棉棉喊了一聲姬向天。
姬向天一臉的怒其不爭。
“你想說什麼?
什麼絕後?你不是你爹的孩子?
你不能生?”
江棉棉一噎。
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子。
她摸了摸自己的右臂,那裏正隱隱作痛。
她答應過的,不能再心軟。
況且,姬神醫說得對,她也是爹爹的孩子,將來她的孩子也是江家的孩子。
“師父教訓得是,是棉棉想茬了。”
金枝一見沒希望了,站起來指著江棉棉的鼻子就罵。
“好你個江棉棉,你竟然見死不救。
你要眼睜睜看著江家絕後,將來就是死了你也沒臉見你爹!
哼,怪不得你新婚第一天就死相公,你活——”
她一句活該沒說完,就感覺自己的身子飛了出去。
“我忍你很久了!”
說話的是夜奴。
她一向聽娘子的,娘子不讓動手她就不動手,這次實在忍不住了。
成碧朝夜奴伸了個大拇指:“幹得好!”
金枝被夜奴一腳踢飛,她還以為自己要死了,扯著嗓子哇哇亂叫。
“江棉棉,你個掃把星,你把人家高家全家都克死了,你,啊——”
下一刻,金枝又被掄了起來。
“啊——啊——你放下下來,放我下來——”
金枝眼看著小奴才要將自己扔出去,嚇得哇哇大叫,四肢亂蹬。
“再敢罵一句,今日就讓江元寶給你收屍!”
夜奴的話冷得瘮人。
“夜奴,把她放了!”
江棉棉道。
一個跳梁小醜,不值得她們手上染血。
夜奴將金枝狠狠往地上一摜,金枝隻覺眼冒金星,好像渾身的骨頭都斷了。
好一會兒才爬起來,帶著自己的丫頭走了。
自始至終,這邊怎麼鬧,姬向天那邊都四平八穩地吃菜喝酒。
江棉棉走回去,看著沒事兒人一樣的姬向天。
“師父,你為什麼不給江元寶看診?
你可別說是因為我爺爺沒給你托夢!”
姬向天打了個飽嗝兒,將眼前的酒一飲而盡,這才滿足地擦了擦嘴,宣告自己吃飽了。
這才慢悠悠道:“丫頭,你不是還想救他吧?
你忘了錢氏怎麼害你了?”
江棉棉笑道:“師父,我可沒這意思。
我是想,世人不是都看重男丁嗎?”
“嘁!”
姬向天不屑地嗤笑一聲。
“那是世人糊塗,師父跟你說,不管男娃女娃,你們身上流的血都是一樣的。
你們生下的後代占家族血統的比例也一樣。”
姬向天這樣的話從來沒人跟江棉棉說過,江棉棉覺得新奇,但又十分有道理。
姬向天看這丫頭眉頭皺皺的,道:“你呀,別想那麼多。
趕明兒給我找個徒女婿,你們倆生的孩子我給你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