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井容蹙眉,一拳打過去。自然是不成功的。她的拳頭被他握在手裏,臉上依舊是嬉皮笑臉的模樣。他越這樣笑,段井容就越想揍他。可是,打不過。過去的那些時間已經證明,五年之內,她是打不過他的。
段井容冷哼:“武功比我好又怎樣!總有一天我會贏了你……”
蓉巴王接話:“然後離開我。”
新婚之夜,從羌國遠嫁而來的公主,與作為新郎官的蓉巴王子狠狠的打了一架。兩人打得氣喘籲籲,喜服都被扯爛。而這一切隻因為,蓉巴王子想要去摸摸她的臉,她不肯。
宮內眾人都看到了羌國的公主到底是如何野蠻,蓉巴王子卻很高興,當即與段井容定下約定:如果你能夠打敗我,我就放你走,你愛嫁誰就嫁誰。
可是直到現在,段井容依舊打不過他。
段井容將臉轉到一邊:“我要歇息了,你出去!”
蓉巴王依舊笑嘻嘻的:“好,我出去。王妃好好歇息。”待出的門,他招手讓身邊的內侍過來,悄悄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最後囑咐:“小心點,不能傷到她!”
段井容在床上躺了半夜,怎麼都睡不著。最後她起身下床,思量了片刻,換了一身夜行衣,取了匣子將那株草連花盆一起放進去,然後用包袱包裹好。看看四周無人,悄無聲息的出了房間。
在蓉巴將近一年,她將宮中的路線摸的差不多,很快就出了自己的宮殿,向著牆邊奔去。
一切順利的有些莫名其妙。當段井容站在宮牆下的時候,她還不敢相信,自己的真的就快要出宮了。隻要翻過這道牆,她就可以出去了。
段井容心中不由一喜:哼!你想要用這株草來威脅皇上,我偏不讓!
就算展承天肯拿十座城池相換,如蓉巴王所說,再打回來。誰打?還不是赫連辰?雖然赫連辰打仗的能力她信得過,可是,能少一次受傷的機會自然就要少一次。
更何況,如果赫連辰將這株草送給皇上,皇上肯定會更加器重他吧。
這般想著,段井容正要越牆,突然之間,漆黑的夜裏突然間亮如白晝,除了宮牆這一麵,周圍全是拿著火把的侍衛。
“抓刺客!”
段井容心中一驚,也不管其他,隻想著盡快出宮去。隻是那些侍衛都不是等閑,這麼多她打不過,就算是想跑也跑不掉。
至於王妃的這個稱號,她在宮裏也不是沒有用過,隻是……這個時候根本就不適合用啊。一報出自己的身份,就把蓉巴王引來了。
正在段井容焦急的時候,一道人影突然從天而降落在她的身邊,不過是幾個招式,那人便拉著段井容便出了宮。
一路疾奔到郊外,快要出城了,兩人才停下來。向後看去,一個追過來的人也沒有。
段井容緊了緊包袱,氣喘籲籲的對那人道:“多謝你。你叫什麼,等我辦完事回來一定會報答你的。”
“你一定會回來?”那人說話了。聽著這聲音,段井容一下子懵了。待到那人扯下蒙臉的黑巾,把一張臉都露在她麵前的時候,段井容對著那張俊臉一拳就打了過去:“你玩我!”
站在她麵前的這個人,不是蓉巴王還能是誰?
這一拳自然又沒有打到。蓉巴王握住她的拳頭:“我哪裏敢玩你,我頂多是惹惹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