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給張進龍了個放心的眼神,然後低聲說道,“老哥,以後這幽蘭館你可要幫小弟照看一下啊!”
“嗬嗬,我們兄弟一切都好說!不過兄弟,等會兒你和馬四娘還要和我到衙門去趟,做個口供,留個案地,不然被上麵的按察司知道了老哥可不好交差啊!”張進龍說到此處立即又補充的說道,“也就走個過場,沒多大的事!”
我曾經也稍微翻看過《明史》一類的書籍,知道這提刑按察使司是掌管一省刑獄的大吏,和布政司、都指揮使司並稱一省的三司,這些捕快們對其是一點的不敢得罪。
“哈~,我怎麼能讓老哥難做,一切聽老哥您吩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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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帶著馬湘蘭、杏兒、還有王稚登從應天府衙門出來的時候夜幕的東方以露魚白,寬敞的街道上空無一人,清爽的空氣迎麵撫來,使我倍感精神。
馬湘蘭隨也算女流中的堅強之輩,但女人終究是女人,這一翻驚嚇和折騰讓她萎靡的臉色顯得憔悴不堪,幸好還有杏兒在一旁照應。我此刻才仔細的端詳起這位秦淮奇女,水藍蘇繡的裙衫穿在她的身上被襯托的更加娟秀,悲泣的神態帶著幾絲堅強,堅強中又透著幾絲女兒家的纖弱,渾自天琢的容貌和婀娜高挑的身姿在朦朧的黎明中看的我有點呆了,玉白無暇的雙頰往日那惑人的嫣紅被蒼白取代,那對秋水一樣的雙眸帶著的濃濃哀思連我也不禁傷感起來,幾次想上前安慰卻無從開口。
一路上四人都沒有隻字片語,像是都失去了說話的興趣。王稚登的臉色依舊蒼白不散,看湘蘭的眼神帶著痛苦的膽怯,我知道他是在悔恨事發之時沒能挺身而出保護佳人,那種痛楚看的我也有點不忍起來,不過這種念頭也隻是一閃而過。我從張進龍的口中得知這個王稚登乃江南蘇州有名的才子,家中殷實的緊,和湘蘭在人們的眼中早被看成了一對令人羨慕的才子佳人,此次機緣巧合下重創這位江南才子真是一大快事,不然我想從文采丹青上麵擊敗他簡直是癡人說夢。我相信我在煙雨閣中談笑自如,兵不血刃擒獲那兩個白癡的情形已經深深的印在了馬湘蘭的心中,從她看我的眼神中我能讀出令人興奮的欽佩色彩。嗬嗬,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這句話用來形容自己雖然有點過火了,但自己心中YY一翻也算情有可原吧!
到了幽蘭館門前,杏兒含情脈脈的望了我一眼,小聲對湘蘭說道,“小姐,讓田公子進來休息一下吧,她可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呢!”
我看得出杏兒已經被我今晚的所作所為徹底打動春心,此時的這句話高興的我差點上前把她抱起來親上幾口。
馬湘蘭歉意的回身一拂,道,“湘蘭一直都在悲念梅兒,怠慢之處還望公子見諒。田公子,請進來喝盞熱茶暖暖身子,湘蘭和杏兒也好答謝你的救命之恩!”
“小姐一夜都為合眼,你和杏兒還是早些休息吧,伯光改日再來登門拜訪!”我雖然很想進去,但這些表示關心的言詞還是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