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正在房間裏糾結,外麵的獄卒一時也不會進來,他們可能覺得濮大人還在折磨那個小犯人,誰也沒有想到,屋子裏現在就隻想下夏雨一個活人了。最後他終於下定決心,要殺下去,總之不能坐以待斃,他手上已經有了這麼多條人命,夠本兒了。
於是他來到門前,靜靜地聽外麵的聲音。有兩個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可能是有兩個獄卒終於等得不耐煩了,要過來看看。夏雨握緊劍柄,想著隻要他們打開門,他就揮劍殺了他們,然後衝出去與其他的獄卒作戰。腳步聲越來越近,已經到了門前,他甚至能夠聽到獄卒的手正伸向鐵門,夏雨站在門後摒心靜氣,等著門開那一刻的到來。
正在這時,隻聽見“轟”的一聲,接著地麵就開始搖晃。門外的那兩個獄卒驚慌失措的聲音傳來:“怎麼了?地震了嗎。”夏雨聽到他們慌慌張張地朝著外麵跑去。
聲音是從監獄大門的方向傳來的,接著又傳來“轟、轟”的兩聲,力量是如此之大,似乎連牆壁也跟著晃動起來。夏雨迅速地打開門,門外並沒有獄卒把手,他們都去了外麵。夏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順著出口的方向走去。不一會兒,他看到有許多獄卒跑了回來,那些獄卒也看見了他,其中一個向他問道:“你怎麼在這裏,濮大人呢?”
“怎麼回事,外麵發生什麼事了?”夏雨不答反問道。
可能事情確實很緊急,那些獄卒並沒有時間詳細地盤問他,隻說了一句:“獸潮來啦。”就繼續向濮大人所在的那個房間跑去。他們馬上就會發現,他們的濮大人已經命入黃泉了。
夏雨看到前方已經無人把手了,他就順著甬道,穿過兩道他來時接受過衛兵檢查的閘門,走出了山體,來到了外麵那些衛兵駐紮的地方。
有許多衛兵手持長槍站在大門前的空地上,槍尖指著大門,先前的聲音正是從那裏傳來的。夏雨順著看去,那是什麼怪物?葫蘆口的大門高度起碼有三丈了,但是那個怪物居然比大門還要高,由於有大門擋住視線,夏雨隻能看見那個怪物的背脊還有一個像錘子一樣的尾巴。這時他聽見衛兵中有人大聲喊道:“是劍脊獸,成年的劍脊獸。”
夏雨看到那個衛兵統領褚恪正站在那裏指揮:“大家一定要頂住,弓箭手向門外隨意射擊,該死的,怎麼會有獸潮,烽火台的那幫人都死了嗎?”
褚恪說完話一轉頭就看到了夏雨正站在那裏,於是走過來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你是怎麼出來的?”
夏雨看到褚恪臉色不善,於是實話實說道:“裏麵的那個濮大人要殺了我,我逃出來的。”
“哦?那濮大人呢?”褚恪問道。
“他死了。”夏雨答到。
“他是怎麼死的。”
“被我殺死的。”
褚恪似乎不相信他說的話,又問了一遍:“你說你殺死了濮文彪?”
夏雨才知道原來那個人叫濮文彪,“是的,是我殺死的,因為他要殺了我。”
“來人,給我殺了他。”褚恪一聲大喝,對著旁邊的士兵命令道。
“等等,平涼王讓你好好照顧我的。”夏雨一邊後退一邊高聲說道。
“什麼?平涼王。哈哈哈哈,小子,的確有一個王爺讓我‘好好照顧’你,不過不是平涼王,而是汝南王,想不到你小子倒是命大,不但能逃出來,還能殺掉濮文彪,不過也到此為止了,給我上。”最後一句他是對那些衛兵說的。
夏雨此時才明白,原來那個斯隆,還有褚恪,還有死掉的濮大人,他們都是一夥兒的,都是受了汝南王的命令欲致他於死地。有十幾名衛兵手持長槍圍了上來。
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夏雨雖然劍法超群,但奈何內力卻有不濟,兵器上也不占優勢,他隻能緩緩退後,以圖抓住機會能夠期身以近,發揮他劍法的優勢來。
“還磨蹭什麼,快點殺了他。”褚恪在後麵催促道。於是那些長槍兵再無疑慮,一起衝了上來。畢竟是正規軍,衝殺自有氣勢,夏雨無法阻擋,隻能向後退去。
這時大門外麵的魔獸進攻越加激烈,在那個成年劍脊獸的衝撞下,沉重的黑色大門顯得搖搖欲墜,當夏雨退到即將進入山體的時候,大門終於不堪重負,“轟”的一聲倒了下來。劍脊獸首先衝了進來,那些弓箭手的弓箭射在它的身上,隻是紮透了表皮而已,但這卻讓劍脊獸更加暴怒,向一座山一樣向前碾壓過去。當劍脊獸的身體完全進入了葫蘆堡的時候,後麵緊跟著又衝進來大群的體型不大的魔獸,於是戰鬥就在葫蘆堡裏展開。隨著魔獸進來的越來越多,士兵們開始有人死亡,士氣也變得低落。褚恪揮刀斬殺了幾隻魔獸後,看到形勢不妙,便一邊後退一邊命令道:“弓箭手後撤,長槍兵頂住攻擊,慢慢後退,隊形不要亂,否則我們今天都要死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