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滿,或者該稱你為馮空,是吧。”夜溪挑挑眉首先說。
“無所謂。”司空滿淡淡地說。既然已經被他知道了,也就沒什麼好隱藏的了,青龍國二皇子,他的情報來源麵也不窄,知道自己真實年紀並不讓他意外。不過,一直到現在才說出來,可比預計的遲了好些日子呢。
夜溪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說:“堂堂江湖盟主,居然會舍得浪費幾年的功力變成這個樣子。”
“彼此彼此。”司空滿喝了口茶。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從他第一眼見到自己開始,他看自己的眼神就不是看一個小孩子的,卻是屬於看一個男人,一個要和他爭晴兒的男人的。他一個皇子待在晴兒身邊難免降了身份,更別說晴兒身邊早已經有了環兒,或許還會加上一個淩無缺。對於環兒,司空滿並不太在意,雖然不知道晴兒究竟是怎麼在看他的,可畢竟環兒是一早便待在她身邊的,司空滿自問做不到如環兒一般的貼心。而淩無缺,那晚在曉月居……他最好有本事給他把這件事解釋清楚!夜溪,在你看到淩無缺以後,還會待在晴兒身邊麼?
兩個人都沒再說話,隻是能在彼此的眼中看出一些堅持的東西,撇開其他,或許他們會是值得彼此一輩子深交的朋友,同樣的霸氣同樣的堅持同樣不會因為他人而改變自己執著的信念。
夜溪看著小孩子模樣的司空滿,他這個樣子根本就沒什麼能力和他對抗,更別說他現在一點功夫都沒有。除卻那個身子,他從頭到腳都不像一個小孩子,可偏偏就是這小小的身子有了天時地利,不得不說是一步高招,至少,他絕對不可能這麼做。
“晴兒身邊可不止環兒一個。”司空滿幽幽地說。
夜溪不可置否,很明顯的不是麼。“夜溪的生命裏沒有放棄兩個字。”
“真不巧,我的也沒有。”司空滿淺淺一笑說。
君子之交淡如水,司空滿和夜溪自是欣賞對方,可要是作為情敵,可就不這麼樂觀了。暗戰,沒有人願意放棄也就意味著必然的爭鬥,一夜無話,兩人在桌邊坐了一宿。男人間的問題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何況是這樣兩個不肯相讓一分的男人。
冷冷一大早起來剛坐到客棧大堂飯桌邊就很奇怪的發現夜溪和司空滿居然平靜的如一池湖水,明明到昨天傍晚還劍拔弩張的,今天這是怎麼了?晚上也沒發生什麼事啊,早上起來的時候還在想著昨天晚上隔壁房間倒是安靜的像沒住人一樣呢,她是不是該早些時候就給他們一點私自相處的時間啊,代溝問題果然不單單隻在現代才有。環兒也是一臉不解,他是不是白擔心了,怎麼這兩個人一覺起來處的比先前好太多了?冷冷撇撇嘴,不開低氣壓不是更好,省得她看著心煩。
撲棱——
冷冷一回到房間推門就見一個白色的東西朝她臉上飛來,下意識的一躲,隨即想到身後跟著的是環兒和司空滿,忙伸手止住扯回那東西。環兒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一個尖尖的東西在離自己不到一公分的地方待著,頓了一會兒才確定,那是……一張鳥嘴。冷冷無奈地把信鴿腳上的紙條取下,給了它些小穀子,從唯一開著的窗子裏扔出去,信鴿張了張翅膀滿意地盤旋了一陣便消失了。水藍印結,是明月宮的信條。
明月宮主冷墨晴。
冷冷看了一陣黑線,她的美人爹爹還真會給她找麻煩,現在這種情況下把宮主之位讓給她,要是讓在鳳凰山莊的那幫人知道了還不把她五花大綁。果然美人都是狡猾又愛給人製造麻煩的,尤其是男美人!恨恨的把信條燒了,哀怨地坐到床邊。環兒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是宮主又給她吃果子了,而且還不是好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