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臨的話打破了吵架的氣氛,讓空氣陷入了沉默,三人都在看著他,弄得方臨都不知所措。
“我怎麼了?”方臨指了指自己。
鳳茜白了他一眼,這讓方臨更搞不懂情況了,難道跟自己有關?
鳳茜扶額,這個時候她多希望方臨保持沉默:“你還真是不會看狀況。”
方臨歪了歪頭,不知所以然。
“我們先出去。”說著鳳茜就拉上了方臨的手臂往外走去,態度很強硬。
到門那裏的時候,鳳茜轉過頭去對他們父女倆說道:“你們父女倆有什麼話好好說,不要吵架,要好好珍惜彼此在一起的時光,畢竟,你們可是家人。”
鳳茜說到這裏,眼珠子顫抖了一下,似在懷念,似在感慨,似在羨慕。
“是密不可分的關係。”
鳳茜說完就關上了門。
春紅的心顫動了一下,擦了擦臉頰上的眼淚,黯淡的眼裏,含著一絲希望地看向自己的父親道:“爹,我希望你能恢複到以前的樣子。”
說完,春紅也走了出去,輕輕關上了門。
春來重重地歎了口氣,眼中閃爍著濕潤的光芒。
此時,小狗歡快地搖著尾巴跳上了床,伸出舌頭輕輕地舔舐著春來的手,同時發出“嗚嗚”的柔和叫聲。
春來溫柔地撫摸著小狗的頭,嘴角卻顫抖著擠出一絲苦澀的笑容,隨後轉身背對著小狗。
小狗似乎察覺到了春來的情緒,靜靜地蜷縮成一團睡在春來的旁邊,也不胡鬧。
春來瞥了一眼小狗,又發出一聲輕輕的歎息聲。
……
門外,方臨和鳳茜找了空地並肩而坐,欣賞著外麵的夜景。
晚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夏日的蟬叫聲在寂靜夜空之下,形成了一曲美妙的音律。
夜晚容易使人思鄉,使人發愁,使人變得敏感。
鳳茜雙手支撐著自己的下巴,露出了淡淡憂傷的微笑。
“方臨,有時候我還真羨慕你,沒有一點憂愁,無憂無慮的。”
“是嗎?”
風茜轉頭看向了方臨,她擰緊了眉頭,捏著自己的下巴:“你說,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換個表情。”
方臨低吟了一小會:“不知道。”
“唉,我就知道你要麼麼回答。”鳳茜擺了擺手。
這時,春紅來到他們身旁:“非常抱歉,我爹他以前不是這個樣子。”
“我知道的,你爹的表情看著雖凶,但是眼睛裏的柔和是騙不了人的。”鳳茜說。
“嗯。”春紅點了點頭,一臉愧疚:“以前我爹他對誰都很熱情,可在失去了雙腿後,他就變了,變得陌生了,以前愛笑,爽朗的他,變成了一個邋遢整日酗酒的大叔。”
春紅雙手擦了擦自己流下的淚水:“對不起,我家的事讓你們見笑話了。”
鳳茜搖了搖頭:“這可不是什麼笑話,我能從中感受到你的父親是愛你的,隻是他那可憐的自尊心在作祟,他不願拖了你的後腿,不願你為了這個家每天忙裏忙外的,也不願接受自己現在的模樣。”
方臨眨著眼睛仔細聽著他們的對話,腦海深處的記憶再次被喚醒。
他想起來了,自己曾經也見過類似的場景,隻不過那是父親和兒子的故事。
當初那對父子都直接打起來,是夏蓮及時出現,說了好久才製止了他倆的打架。
也是經曆這那件事後,夏蓮才對方臨說出了那句話。
所以方臨很直接地說道:“你和你的父親打架了?”
“啊!”春紅震驚地啊了一聲,連忙擺手解釋道:“沒有,沒有了,我和爹吵架本就已經大逆不道了,怎麼可能打架。”
“這不算大逆不道吧!你們又不是什麼上下級的關係,你們可是彼此之間無比重要的親人。”鳳茜說。
“以前是,現在應該不是了,現在我爹隻想著怎麼把我嫁出去。”春紅垂頭喪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