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縛?神縛?”
“正是。你在地界施的法術對任何擊中目標都無效,反倒會將所有的傷害施加在自己身上!所以你越厲害,對自己的傷害就越大!”。
白冥瞬間大悟!原來並不是自己學藝不精,恰好相反,原來自己的法術竟如此之神,被打中竟要昏迷十幾天之久!
“你等等!你說此‘縛’隻對神使有效?”
“正是。”
“那我是神使了?我都沒去擇神大會我就當上神使了!”白冥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正是。”
“那他們沒發現我都不在麼?”
“今日擇神大會擇定的神使數目是曆年最多的!神滿為患,根本看不見你有沒有站出來。而且大家都在竊竊私語,大殿上十分嘈雜,點到名字的時候也聽不清有沒有答應。所以根本沒神仙發現你不在。”
“原來如此!”白冥慶幸道。“那我師父為什麼還叫你來尋我?”
“這就是我說的比較複雜的情況所在。”青塵頓了頓,然後舉起被白冥握的發燙的手說道:“我不會掉下去的,要不你先放手,我們坐下來說?”
“哦哦!”白冥這才發現自己的唐突,趕緊放開手。在身後尋了一塊幹淨的石頭引青塵坐下。
“本來是說好的,任命你為暴怒神使,我則是定情神使。”青塵見白冥表情似是不解,又解釋道:“你師傅不是找了擇神使敲定了你的職務了麼。我的母親,是定情使初瑤,也找了擇神使幫我指定神職,他也應允了。本以為萬無一失,誰曾想公布名單的時候他竟念反了。”
“念反了!?”白冥一下子從石頭上彈了起來,又不甘的坐回去。“這怎麼還能念反呢?”
“你師父與我母親也是不理解,所以趁著中間休息的間隙便去問擇神使是怎麼回事。”
“他怎麼說?”
“他說是自己整理最終名單的時候搞混了。”
“這怎麼還能搞混呢?”
“後來你師父與我母親私下交流,猜想……”
“猜想什麼?”白冥對青塵話語間的躲閃很是著急,“青塵你直說就好!我都能受得起。”
“好像是你師傅花了五個靈珠才敲定了此事,我母親隻花了兩顆。人宮這次擇神,低階的神使裏隻有我們兩位是走了後門的。”青塵有些不好意思的繼續說道:“這擇神使大抵是覺得定情使的職位比暴怒使要好些,所以後來整理名單的時候才會誤以為交了五顆靈珠的你,求的是定情使的位置。”
“這擇神使也太不靠譜了。”白冥嘴上這麼說,心裏卻想著:師傅這次可是賠大了,多花了靈珠不說,還被擇神使用行動無情的嘲笑了一番,花比別人多的靈珠,求比別人好辦的事!“擇神使倒是不難為女神仙!”白冥忽然又想起些什麼,繼續問到:“那你剛才下來的時候也讓那守門給你指了近路了吧?他收你金子了?”
“收金子?為何要收金子?”
“你讓他指路,而且還得跟他打聽我是不是去了粟城,這些不給錢他竟也回答你了?”
“是啊,無非是幾句話的事情,這都要收錢豈不是太小氣了。”
白冥暗暗懊悔!自己怎麼就沒想著先問問再塞金呢!屬實是比師父還要傻!“定是青塵你和你母親都長的好看,為人親善,所以大家都待你們更加好些!”白冥試圖用笑容掩蓋起他們師徒二人行為上的尷尬。
“既然已經與你說清楚了,倒也確實不著急回去了。擇神大會怕是一時半會也開不完,而且有你師傅和我母親照拂著,就算晚些再去人宮報到也是不打緊的。”青塵起身看著白冥說:“那我們先去救你的那位朋友吧!”
青塵身後金色的光映襯著她溫柔而又堅定的麵容變得更偉岸了,那顆在天界擊中白冥心湖的小石子似乎在恢複平靜的湖麵上開始生根發芽了。石頭怎麼會生根發芽呢?白冥不禁笑自己,真是沒見過世麵的小神仙啊,大殿上對自己親切一點的神仙,自己就主動交起了朋友。來了地界認識了一個心善點的妖,也把對方當朋友看待,還要為他前去涉險。看來自己當上神使就真把師傅教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至理名言拋在腦後了。但現在這副模樣,確是白冥心中最好的樣子了。
他起身拉起青塵的手,說道:“你這個朋友我認定了!日後你有需要,我也定做到不問來有、全力以赴!”
“我們倆都不能對那地界神仙用術,你想到要怎麼救那虎妖了?”青塵起身站定,看著白冥問道。
“那倒還沒有……不過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嘛!我現在主要負責安全帶你禦行去找到虎妖!”說罷,他更緊的握住青塵的手,兩人又往粟城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