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持續了約摸半個小時才停下來,山頂上坑窪處積滿了雨水,尤小提雖然被呈安用身體擋著,但身子也是被淋濕。

啊啾~

尤小提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身子抖了幾下,呈安看著渾身被淋濕的尤小提,說:“小提,你把衣服脫了,我擰幹晾一下,一會就出太陽了。”

尤小提點了點頭,將衣服脫了,隻剩下內衣褲,呈安將衣服水擰幹,然後折斷幾根樹枝,做了個簡易的支架,將衣服打開上麵。

呈安包紮著紗布的手被雨水淋濕,此時也在滲著血水,一陣陣的疼。

晾好衣服之後,呈安走到懸崖邊,朝著懸崖邊望去,隻看到那根藤蔓,卻看不見任巧巧和小喜樂。

“任姐,聽得到麼?”呈安大聲喊了一嗓子。

過了幾秒之後,懸崖下麵傳來任巧巧的聲音:“呈安,我們沒事。”

聽到任巧巧的聲音,呈安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總算是沒出事。

半個小時之後,小喜樂先是爬了上來,剛爬上山頂,小喜樂趴在地上大口喘著氣,渾身都是泥水,像一個泥猴子。

呈安趕緊跑過來,將小喜樂扶了起來,小喜樂身子軟塌塌歪在呈安身上,喘著氣說:“呈安大哥哥,我…我完成任務了…”

說完這句話,小喜樂咧嘴一笑。

“嗯,小樂,謝謝你。”呈安柔聲回了一句。

聽到呈安的這句話,小喜樂腦袋拱進呈安懷裏,抽泣了起來。

呈安沒有說話,沒有安慰,一個十歲的小女孩,從出生到現在,沒有一天的日子是安穩的,呈安的心不由得一陣悲涼。

不大會兒,任巧巧也從下麵爬上來,短衫被劃破,身上也是道道傷痕。

任巧巧將一袋雪雲果丟給呈安,仰麵躺在地上,起伏著胸脯,閉上眼睛,一句話也沒說。

傍晚時,四人下山,回到旅店,在第二天下午時,返回了靈渠市。

呈安留下了一顆雪雲果,其餘的交給了任巧巧保管,任巧巧回了她自己的家,呈安帶著尤小提和小喜樂回了自己的出租房。

在房東白玲家裏吃過了晚飯之後,呈安返回四樓自己的房子,讓小提和小樂看電視,自己去廚房將那個雪雲果切成三瓣,呈安決定在臨睡前,讓尤小提吃下去。

九點多時,小喜樂就打著哈欠說困,呈安去臥室整理了一下床鋪,讓小喜樂先睡,然後拿著一瓣雪雲果遞給尤小提,讓她吃下去。

尤小提聽話的將雪雲果塞進嘴裏嚼了起來,一邊嚼一邊說:“這果子好涼。”

呈安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長發說:“小提,吃完了就睡覺哈。”

呈安說著,拿起遙控器將電視關掉。

尤小提從沙發上站起身拉著呈安的手往臥室走,呈安說:“小提,你先去睡,我換一下紗布。”

呈安說著,舉起來自己另隻手。

“那我等你。”尤小提說著,重新坐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