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林說:“會,如果你死了,我會再娶,這樣嘉嘉也會有新媽媽,你不知道嗎?男人三大喜事,升官,發財,死老婆。”他微微低下臉,在她鼻尖親吻了一下,忽然悶聲笑了出來,紀精微氣得直接往他胸口打了一圈,說:“沒勁透了,那你就升官發財死老婆吧!”她有些氣憤說完這一句話,背對著他躺著,她以為他會來哄他,可是他沒有,耳邊也沒有動靜,紀精微等了一會兒,實在太困了,便真的睡了過去。
她睡了過去後,沈世林眼神始終凝望著她熟睡的側臉,他手指溫柔的撫摸著她熟睡的臉龐,輕聲呢喃說:“我怎麼會讓你離開我……”
這句話紀精微沒有聽見,她大約不知道身邊的男人曾經在她昏迷那段時間,過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已經嚐試過失去她的滋味,這輩子,這樣的滋味他不想再嚐試第二次。
之後沈世林見紀精微待在家裏很低迷很無聊,便將她帶在身邊去公司上班,當然還是當他秘書,紀精微麵對那些複雜的文件特別迷糊,雖然這些瑣碎的事情對於以前的紀精微來說,並不算什麼,可現在的紀精微記憶永遠停在十八歲,心智當然也沒有以前那麼成熟,算得上是完全沒有接觸過這類事情。
她到萬有上班時,早已經和沈世林千叮嚀萬囑咐了,別讓公司內的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沈世林問她為什麼,她特別苦惱說:“我不想讓別人議論我們,我想靠自己。”
沈世林對於她這樣的想法表示理解,以前的紀精微也非常獨立,對於這一點,就算失憶了,也始終沒有變,沈世林同意了。
紀精微的職業生涯從此開啟了,三十歲的人,帶著十八歲的智商,在處理事情上永遠毛手毛腳,沈世林的助理一直跟在老板娘身後解決著不大不小的麻煩,可又不敢說什麼,也不敢罵,最主要是,把幾分合同弄錯了價錢數字後,讓公司內虧了不少錢,可大老板卻始終笑眯眯的,半點要責罵的跡象都沒有。
反而是紀精微內疚死了,她沒想到在處理這些瑣碎的事情上會這麼麻煩,現在辦公室文檔的軟件和幾年前的也都不一樣了,所有一切她全部都要重頭開始學。
還好她算機靈也很用功,在不斷學習和出錯誤中,慢慢走向正軌,沈世林的助理覺得紀精微可以獨當一麵後,漸漸放權給她,讓她批一些部門不大不小的支票,和理一些賬目,可當紀精微獨自處理這些事情的第一個月後,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在行政部她和一位和一位負責歸納文檔的小姑娘關係很要,那小姑娘大約二十三四,性格非常活潑,紀精微非常和她聊得來。
隻是有一點紀精微和她非常聊不來,因為那小姑娘經常拉著她聊沈世林的事情,每次聽到她無比愛慕沈世林的語氣出來後,紀精微就覺得哪兒哪兒都不舒服,不過她也沒有表達出自己的不舒服,畢竟她男人有這麼多人喜歡是她的驕傲,她也沒當一回事,有時候還會偶爾和她聊一些沈世林的一些愛好。
兩人之間的關係也一度達到一個熱點,可就在這熱點達到一定程度後,便冷卻下去了,因為有一天中午時,紀精微去沈世林辦公室內送文件,因為那天工作實在太忙了,她在沈世林辦公室待了一會兒,迷迷糊糊竟然躺沙發上睡了過去,沈世林看完文件,便起身脫下外套給縮在沙發上睡著的紀精微罩上,他坐在一旁看了她好一會兒,才起身繼續工作。
而和紀精微交好的那小姑娘名字叫曾旋,正好處理完工作正好以找紀精微拿文件之名,來沈世林辦公室內找紀精微,可當她進來後,便看到一向和沈世林距離保持很好的紀精微竟然就隨便躺在老板的辦公室,身上還蓋著老板的衣服,還睡得很沉的模樣,而老板隻是坐在辦公桌前處理著工作,裏麵氣氛有一種說不出的微妙。
曾旋剛想開口說什麼時,沈世林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便輕輕吩咐了一句:“下午有什麼事情找秦助理。”
曾旋雖然沒說話,可當時感覺到一陣怪異,老板為什麼會對一個秘書這麼好?而紀精微隻是一個秘書,她的工作居然讓上司來處理,她心裏當時很不是滋味,也沒有說什麼,笑得清新可人說:“知道了,沈總。”
她正要從辦公室內退出去時,正在批閱文件的沈世林忽然又開口說:“長風街有間港式茶餐廳知道路嗎?”
曾旋心內噗通噗通跳,她說:“知道。”
沈世林說:“打包一份酒釀圓子對服務員說加鹹蛋黃。”
曾旋說:“好的,我知道了。”
曾旋出了辦公室門外,臉上的笑容變了,她和紀精微相處了這段時間,她一直都非常清楚她愛吃的東西,尤其是酒釀圓子加鹹蛋黃這樣的吃法,可沈總為什麼會知道?
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之後那段時間紀精微也感覺曾旋對她的態度變了,至於哪裏變了她也感覺不出來,不過她並沒有在意,依舊整天和曾旋和顏悅色相處著,有一天她正安排幾位合作商來這邊開會所住的酒店時,坐在一旁的曾旋伸了伸懶腰,見紀精微滿臉為難的模樣,她走來過來彎下腰看向她本子上寫下來的安排,笑著說:“聶總和田總兩人關係挺不錯,你可以將兩人安排在相鄰的酒店房間。”
紀精微一聽笑著問:“是嗎?我還很鬱悶不知道怎麼安排呢,謝謝你,曾旋。”
曾旋笑著說:“沒事,這些大人物的關係表我應該比你熟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