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這句話,便回了辦公桌上。
可這個安排下來後,有些合作商的住所安排雖然非常恰當,可卻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那天南河集團的聶總和金東集團的田總趕來本市入住酒店時,兩人在酒店門口相遇吵了起來,甚至動手打了起來,南河集團的聶總把金東集團的田總打到進了醫院,這件事情引起了萬有高層的注目。
誰都知道金東集團的田總和南河集團的聶總從很多年前就是生死冤家,雖然這些事情沒有公開來說,可圈內的人都非常清楚,紀精微在這次安排上出了技術性錯誤,導致其中一位合作商鬧著要撤資,還說對方不走,他便毀約。
這件事情當天下午發生後,正在會議室內開會的沈世林去了醫院探望,一直到下午四點回來,紀精微坐在辦公桌上不斷看向曾旋,可曾旋根本沒有看她,很自然對她笑著安慰她說:“精微,沒事的,你也不是故意的,下次注意就好。”
紀精微剛想說什麼,秦川已經從門外走了進來通知紀精微來一趟辦公室,紀精微知道自己闖禍了,臉色很低落跟著秦川走了出去,到達沈世林辦公室時,秦川已經將門給關上了。
沈世林從文件上一抬臉,便看到紀精微苦著一張臉,他並沒有發脾氣,也沒有斥責她的失誤,隻是很溫和問:“苦著一張臉,不高興嗎?”
紀精微滿是愧疚說:“對不起,給你工作上帶來了不便。”
沈世林從椅子上起身,走到她麵前,將她牽到沙發上坐下,撅了撅她緊抿的唇說:“高興點,你並不清楚這其中的關係,會犯錯也是很正常。”
紀精微低下臉說:“其實是曾旋告訴我說聶總和田總關係好,我才這樣安排的。”
沈世林聽了微微一揚眉看向她問:“曾旋?”
紀精微說:“嗯,我一直當她是很好的朋友,可是我沒想到她會……”
紀精微話沒說完,沈世林也聽出了一些問題所在,他將她擁入懷中,紀精微靠在他胸口,沈世林下頜抵住她腦袋說:“工作上從來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朋友,精微,你不需要和誰去處好人際關係,你隻要按照自己喜歡的方式生活就好,以後經曆多了,你會越來越好。”
紀精微挨在他胸口悶悶的說:“也許是我太相信別人了。”
沈世林說:“沒關係,我可以慢慢陪你成長,你會找到屬於自己的朋友。”
第一次接觸到這樣的事情的紀精微很難過,雖然以前的紀精微麵對這樣的事情早已經見怪不怪,可如今的紀精微麵對這樣的事情,卻多少還是有些受打擊,那天她趴在沈世林懷中哭了好一會兒,一直哭到他衣襟都濕透了,她才埋在他懷中平息情緒。
之後那段時間紀精微突飛猛進成長,麵對曾旋時不時挑釁,她巋然不動,在紀精微對這樣的事情的態度基本上成熟後,沈世林覺得時機尚可,便將曾旋開除了。
沈世林看到紀精微自從上了職場後,笑容越來越少了,他有時候會懷疑自己的決定,將她重新帶來這殘酷的是非之地會不會太殘忍了?剝奪了她好不容易重新擁有的快樂,雖然她受了不少氣,臉上雖然滿是不在乎的神情,可是回到家裏總是會躲在沈世林懷裏一句話都不說。
那時候沈世林又覺得,這才是真正的紀精微,她很獨立,明知道前麵很苦,她也仍舊勇敢去嚐試,反而將她身邊的風險全部認為擋開,對於她來說並不是一種好處,反倒剝奪了她的快樂與上進心。
也許這就是成長的痛苦,可沈世林也很慶幸,在她受傷時,她想到的人總是他一個人,沒有別人。
不過工作了半年的紀精微發生了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卻讓她職業生涯全麵停止,那便是她懷孕了。
在得知她懷孕那天,沈世林正帶著她在辦公室開會,紀精微在他身旁認真的坐著會議記錄,當天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覺得非常惡心,正好有招待人員進來為大家杯內加咖啡,加到紀精微杯內時,她忽然感覺一陣惡心,剛想忍住,可沒想到動作比她反應快多了,她朝著地下狠狠幹嘔了出來,可並沒有嘔出什麼東西,卻反應很大,辦公室內所有開會的高層全部看向她。
紀精微平複了好久,才抬起臉看向他們,麵對大家異樣的眼神,她剛想解釋自己感冒時,沈世林將麵前一杯他喝過的純淨水遞給她,她接過後,喝了好大一口,放下杯子時,沈世林問:“多久沒來了。”
紀精微想了一會兒說:“兩個月了。”
沈世林忽然笑了出來,並沒有說什麼,而是握住她手重新開會,而那些高層早已經見怪不怪,這場會議開完後,沈世林下午沒再工作帶著紀精微回了家,打電話讓家庭醫生來為她進行檢查,紀精微起初並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直到家庭醫生告訴她懷孕了,她才徹底傻了。
她抱著沈世林又是哭又是笑,滿是激動的模樣,沈世林穩穩抱住她,紀精微圈住他頸脖,激動說:“我要給嘉嘉生個妹妹。”
沈世林點頭說:“嗯,也可以。”
紀精微興奮的說:“我現在好幸福,世林。”
沈世林抱著她在房間內走了一圈說:“我也是。”
紀精微埋在他懷中,忽然哈哈大笑了出來。
那一刻,沈世林說不出心裏是什麼滋味,他隻希望,時間永遠不要停。
(喜劇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