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在最開始沒有想到?
是過於安逸的生活嗎?
還是早已放棄一切的自己的自負。
就算日向寧次可以死,但他周圍這些,讓他珍視的,珍視他的人不能死。
特別是,要因為他的原因。
絕對不行!
綱手是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
事實上,除了綱手,另外的兩個人似乎還沒有完全明白現在發生了什麼。
小的那個覺得,這是個機會,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生病的人少有動彈的時候,現在日向寧次竟然這樣積極的想要做什麼,這不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是什麼。
而老的那個想的就多了。
蛇目一族是他放進來的,也就是說,日向寧次真的和蛇目有什麼深仇大恨,或者是寧次因為蛇目的原因受了傷,病情惡化,那他現在就是千古罪人了。
不,光是現在讓日向寧次看見了蛇目杏樹,他的重逢初印象是不是已經是零分了呢?
這樣的未來實在是太可怕了,以至於猿飛日斬短時間說不出一句話。
人老了,腦子就是沒有年輕人活絡了。
不是今天的任何一天,猿飛日斬都這樣感慨著。
“你不能去。”
綱手堅決道,她正對著寧次站好,將紫色水晶球往桌子裏麵的方向推了下。
女人側坐在桌子邊緣,那雙手眼看著就要將寧次拉起來。
“你都不想活了,還管這些做什麼?”
“每天吃飯,睡覺,待在我們邊上--這還不夠嗎?”
“還是說,你認為我們連處理這些問題的能力都沒有?”
“一個,才剛來木葉不到三十年,尚且還沒有完全發展起來的,大名親信?”
綱手語氣逐漸激動:“如果你不想死就不要去。”
現在的日向寧次別說是中忍考試了,從村子這頭走到村子那頭說不定都能累暈過去。
更別說是上躥下跳的忍者了。
日向寧次已經不是忍者了。
這件事早就在綱手心中作為定格,早就在在場所有人成為了“真理”。
日向寧次去了,又能怎麼樣呢?
他當然可以去,綱手自覺能護住他。
可是...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那個紅發的小鬼是風影派過來的--哪有把自己的尾獸送到別的村子裏參加中忍考試的?
好吧其實是有的,但說實話,現在的木葉和砂隱村的關係絕對算不上和睦。
這時候送人進來,顯然是想做點什麼。
再結合寧次之前說得,能殺死三代目的那個人將會在中忍考試出現。
這考試再稱不上一句危機四伏,這世界上就沒有危機四伏了。
這些裏麵還沒有算上蛇目杏樹。
能讓寧次有這樣反應的,絕不可能隻是一個下忍。
“不管怎麼說...”綱手自己說著說著卻是先低下了頭,她看了眼邊上的老師,似乎想起來了什麼。
日向寧次說要去,就是要去的。
就像那個時候。
“你的身體現在受不了。”綱手猶豫著,斟酌著,這輩子好像沒有這麼小心過。
現在的日向寧次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了。
他像是琉璃,閃著光芒,美麗動人,但隻是稍有撞擊,就足以丟失性命。
“我不想你死--你死了誰都不會幸福的。”
“而且,而且...”她突然覺得無力,過去的記憶在腦海中變得越來越清晰。
在說服日向寧次之前,綱手便已經覺得這是徒勞了。
不隻是最開始的無力,不隻是無法支撐頭部的無力...
連呼吸都變得困難,好像麵前的人已經變得血肉模糊,就像那天一樣。
她恐血,不隻是親人離世。
和那天所見,絕對是脫不開關係的。
誰會讓不到十歲的小孩看那樣血腥的畫麵--別人或許不會,但她是火影的孫女。
她本該在那裏,她本該在任何地方。
“我不想要你受傷...像那天一樣。”
“這讓我...感到了痛苦...”
她嗚咽著,隻要是和日向寧次相關的話題,相關的任何事情,好像都會把她變得脆弱。
“綱手...”
這時候開口的是猿飛日斬。